第三十七章咬了舌頭(1 / 2)

莫相離奔到景柏然身邊時,池城已經帶著他的人上車走了,莫相離焦急地上下打量景柏然,見他沒有受傷,這才籲了口氣。

景柏然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忍不住打趣道:“怎麼,關心我?”

莫相離這口氣還沒籲完,因他的話一下子嗆進氣管裏,一陣猛咳,咳得眼淚都掉出來了,景柏然見狀,連忙伸手輕拍她的背,然後寵溺的說:“我知道你關心我,讓我說中心事也不用這麼激動。”

“激動你個大頭鬼。”莫相離揮開他的手,拒不承認自己確實是關心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她抬起頭望著他,鬱悶道:“你們怎麼都知道這裏?”

這裏可是她與時小新的秘密基地,是她們在美國讀書時,利用假日打工賺的錢買下的公寓,就連雙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們卻能找來,真是厲害。

“你的事,我沒有不知道的,我還知道時小新今天上午找過你。”景柏然氣定神閑的說,靜看莫相離的反應。

莫相離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你跟蹤我?!”

景柏然但笑不語,任她胡思亂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逃家的小妻子,該回家了。”

小妻子!!

莫相離承認,自己因為這三個字短暫心悸,心悸之後,她想起洛琳,卻又心疼起來,“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當心咬了舌頭。再說了,那裏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家就是你家。”景柏然強硬的說,語氣很不好,她的一再抗拒讓他心裏很不舒服。憶起剛才她對鬱樹那一笑,他的心如蟻在噬,他不準她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莫相離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本來心情也不好,偏偏景柏然還來招惹她,她當下不客氣的說:“景柏然,我不想跟你吵,放開我,否則我告你囚禁他人人身自由。”

景柏然當下沉了臉,他牢牢抱緊莫相離,冷笑道:“剛認識一個懂點法律的男人,就知道拿法律來壓人了,莫相離,你知道我不會吃這一套。”

莫相離錯愕的看著他隱約含怒的臉,這才明白他將剛才她從鬱樹車裏下來的那一幕盡收眼底,她笑了笑,又笑了笑,不知不覺,心情雨過天晴。

她湊近他,路燈下,她與他的距離近到可以數清對方的眼睫毛,她促狹地眨眨眼,“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看清她眼底的笑意,景柏然惱羞成怒,為掩飾被她言中的心事,他一把扯過她,頭一低,含住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親吻,他的吻似裹了風雨之勢,狠狠地咬著她的唇。

莫相離唇上一疼,背脊抵上電線杆,她扭頭要避開他的吻,他卻不允許,一手牢牢地固定住她的下巴,迫她納進他伸過來的舌。

他席卷一番還不夠,吮得她舌頭都麻了,還不肯放過,咬著她的下唇廝磨,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攬向自己,兩人間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唇,緊密相貼;鼻息,互相縈繞。

如此近的距離,心卻很遠很遠。

莫相離掙脫不開他,被動承受他給予的吻,她微微睜開眼睛,目光觸及眼前冷靜的男人,唇舌如此瘋狂的糾纏,他卻絲毫不受影響,仿佛自始至終,都冷靜地看著她沉淪。

“轟”,腦子似被什麼轟然炸開,她腦中一片空白,隻剩本能猛然推開他,她惱怒的吼道:“景柏然,夠了。”

狠瞪他一眼,莫相離轉身就走,步子還未邁出去,景柏然已經扣住她的手,嗓音微啞,問:“去哪?”

“去哪都不關你的事,放手。”她很生氣,生氣他的冷靜,更生氣自己的動情。她怎麼能對一個花花公子動情,他有未婚妻,更有許多紅粉佳人。她明知道自己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卻還是忍不住為他動心。

她討厭這樣不受控製的自己。

景柏然眉頭攥緊,他一使力,便將她重新拉進懷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這句話,不期然的觸中莫相離心中的痛楚,她頓時像一隻刺蝟豎起全身的刺,毫不留情的攻擊他,“是,我確實是在發神經,否則我怎麼會明知道你有未婚妻,還與你簽下那種荒唐的契約,成為你們婚約的第三者,景柏然,你憑什麼讓我如此狼狽?”

莫相離越說越生氣,胸膛急劇起伏,全身都因激烈的情緒而顫抖著,這番話說出口,她抑鬱的心情卻並沒因此而輕鬆,反而更加難受。

他一定受不了這樣斤斤計較的她吧,如此也好。

景柏然定定地望著她,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你的話說完了?”

突然,她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莫相離瞥開目光,她僵硬地點點頭,話確實說完了,但心中的憤懣卻並沒因此而減輕。

“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我說。”景柏然雙手壓在她肩上,探下身子與她一樣高度,讓她正視他的目光,“你不是第三者,你沒有破壞什麼,與洛琳的婚約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