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將協議滑到桌子對麵,鬱樹打開一看,很簡單的一個借據協議,三千萬買莫相離一年。這個協議的簡單程度讓人匪夷所思,艾瑞克集團的任何一個律師都能成為公證律師,為什麼景柏然獨獨來找他?
仿佛看出鬱樹心中所想,景柏然淡漠道:“這件事我不想被集團內部的人知道傳回老爺子耳朵裏,在Y市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你應該覺得榮幸。”
他如此坦然,卻讓他心裏莫名一跳,總覺得他的用心不會如此簡單。“那我是否該感謝你看得起我?”
“如果你想的話。”景柏然恬不知恥的道。
…… …… ……
此時見莫相離眼神冰冷地掃了他一眼,便垂下眼不再看他,他突然就明白景柏然的用心,原來他並非是信得過他,而是以此讓莫相離知道他與他是站在同一戰線上。
景柏然果然卑劣,讓他還沒有進局的希望,就將他甩出了局。
也不怪乎他年紀輕輕便坐上艾瑞克集團的首席位置,他與他相比,果然是差得很遠。
鬱樹拿著協議向外走,走了一半實在不甘心自己被景柏然這樣算計,他頓住腳步,回頭溫和道:“Eric,莫要忘記你答應我的條件,莫小姐,再見。”
莫相離聞言抬起頭來望著他,又望了望景柏然,這兩人果然狼狽為奸。
向莫相離輕點了點頭,他不看一旁黑沉著臉的景柏然,吹著口哨歡快地出了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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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柏然被鬱樹擺了一道,臉色很難看,直到鬱樹出了總裁辦公室,他的臉色才稍霽,“阿離,你的臉好些了嗎?”
今天她的臉已經消了腫,但是被指甲劃出的兩條紅痕在淡妝的掩蓋下仍舊觸目驚心。他很心疼,想起昨日她奮不顧身地擋在他麵前的情形,此刻他仍感動不已。
莫相離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對他突然間的示好有些不知所措。她站起來,生硬的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景柏然傾身擋住她的去路,雙手罩上她單薄的雙肩,微探下身子,與她平視,語中含怒道:“為什麼這樣?”
莫相離想甩開他的手,甩了幾次,他的手還是穩穩地罩在她雙肩上,她抬起頭冷冰冰地盯著他,“什麼叫為什麼這樣?那您覺得我該怎麼樣?”
她瞥開目光,作恍然大悟狀,“啊,我怎麼忘記了,剛才我才簽了協議,你用三千萬買了我一年,現在我該是你的女奴,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做家務還是當跟班?”
景柏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他狠狠地瞪著她,雙手不自覺的收緊,真想一把掐死她,“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莫相離回過頭來,唇角抿了一抹譏諷似的笑意,嘲弄道:“也對,花了三千萬買個跟班是挺不值的,那你要什麼,服侍你,陪你上床?”
“該死的。”景柏然憤怒地甩開她,她把他當什麼人了?“莫相離,你不要欺人太甚。”
莫相離被狼狽地甩坐回長沙發上,她撐起上身,倔強道:“是誰欺人太甚?你不就是用三千萬來侮辱我麼?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