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自己衝來的莫良矜,莫相離一時忘了反應,直到她伸手一巴掌劈過來,她才反應過來,舉手擋住她的手,“良矜,你不要激動,小產很傷身體,快回床上去躺著。”
莫良矜此時隻知道莫相離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她哪裏會聽她的話,一手沒有打到她,另一手又甩過去,莫相離瞧她撒潑似的打法,也不敢還手激怒她,隻好向後退,直到退到門邊,退無可退。
“夠了。”莫相離大喝一聲,知道莫良矜小產,她心懷愧疚,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容許莫良矜太放肆。
莫良矜被她一喝,動作停下來,她瞪著莫相離。半晌,方才委屈地嚶嚶哭泣起來。
從知道孩子沒有時到現在,她一滴眼淚都沒掉過,她對自己說,她不能讓任何人看笑話。此刻卻再也忍不住悲傷放聲大哭起來。
莫相離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俯視著蹲在地上呺啕大哭的莫良矜,她蹲下身,溫柔地說:“良矜,若是難過就哭吧,姐姐在這裏陪著你。”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的孩子?”莫良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難過、悲傷、辛酸借這一哭全發泄出來。
莫相離伸手握住她的雙肩,讓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無奈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良矜,你那麼聰明,應該懂得化悲傷為力量,不要讓挫折打垮,你還年輕,孩子一定還會有。”
“不會有了,再也不會有了。”莫良矜搖頭。
“別說傻話,乖,我們躺床上去,地上涼,傷身子。”莫相離扶起她,看著向來高傲的她在她麵前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她很心疼,若是知道她懷了身孕,她怎麼也不可能讓景柏然推開她。
莫良矜軟弱過後,此時才醒悟過來站在眼前的是誰,她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冰冰地盯著她,“莫相離,你不要假惺惺的,我不會吃你那一套。”
莫相離哭笑不得地看著莫良矜,她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既然我在這裏隻會礙你的眼,那我就先走了。”
見過了,知道她還安好就足夠了。
“站住。”莫良矜厲喝一聲,命令道:“莫相離,沒有我的允許,以後我不準你單獨見從文,聽到沒有?”
誰還希罕見他不成?
莫相離心中腹誹,臉上卻不以為然,她不喜歡莫良矜的語氣,從她決定與沈從文分手那一刻起,她就再沒想過要與他耦斷絲連。
“他是我的妹夫,這一點永遠都改變不了。”如果說句話能讓莫良矜安心,她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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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眾人魚貫湧出會議室,剛呼吸到外麵新鮮的空氣,眾人忍不住長長的籲口氣,臉上都還殘留著九死一生的驚懼。
吳建浩則沒有那麼幸運,他剛想隨著眾人溜出去,就被景柏然叫住。憶起剛才在會議室中所見,他止不住心虛,端端正正立在景柏然麵前,報告道:“總裁,接下來的行程是與滕氏集團總裁的飯局。”
“剛才都看見些什麼?”景柏然瞅了他一眼,他是什麼心思,他一眼便知。剛才之事,他若不闖進來,隻怕他已得逞。
吳建浩聞言,嚇得頭搖得像拔浪鼓,連忙道:“沒,什麼也沒看見。”
“你最好什麼也沒看見,要不然……”威脅的話一頓,他轉移話題,“最近公司在埃及有一個項目,正好缺一個項目經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能勝任。”
吳建浩的臉立即綠了,埃及?!!!
不會吧,景柏然要將他發配邊疆?那種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地方,他若是去了,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總裁,我錯了。”吳建浩誠懇的認錯,比起發配邊疆,他寧願委屈求全。
“錯了?”景柏然揚聲問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吳建浩點頭如搗蒜。
景柏然站起來,“好,這次估且饒了你,若有下次,你就等著去埃及騎駱駝。”
騎駱駝?總裁,您也太幽默了吧!吳建浩擦汗,唯唯諾諾應是。
“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景柏然瞅了他一眼,對他的服貼很是受用。
“昨天時小姐確實與莫小姐見了一麵,隨後時小姐去了莫小姐鄉下的村屋,現在應該還在村屋避難。”昨晚他接到景柏然的電話,讓他查出時小新的去處,本是一個毫無頭緒的任務,結果他的女伴看到照片,說她昨天下午在鄉下村屋見過她。
因緣際會,他才能迅速完成任務,人品實在好得沒話說。
景柏然抽出一隻煙點燃,側頭望他,“派人去盯著她,確保這三日她不會離開。”
“是。”吳建浩說完,突然又想起什麼,問道:“總裁,你不打算提前告訴池總?”
景柏然瞄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長:“這麼早告訴他做什麼?難得看他為個女人魂不守舍,不妨讓他多急幾天。”
吳建浩了然,什麼叫損友,他可算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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