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不再逗弄她,昨晚他們沒有吃飯,又做了那麼久的運動,她要不是乏得沒力氣起床,隻怕早就爬起來找吃的了。他邊跟著她走進廚房,邊道:“早已經給你熬了三鮮粥,出去等著吧。”
雙手罩上她的肩,將她扳過身推出廚房,他想用他的方式寵著她,溺著她。
莫相離心中一澀,他的溫柔、他的體貼,此刻都成了她離不開他的理由。可是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卻隻是對著一個影子做給他心中最深愛的女人的。
景柏然盛了一碗粥,又準備了兩碟小菜和一杯牛奶放進托盤,端出來放在桌上,看著莫相離怔怔的盯著他,他連忙走過去,拍拍她的臉頰,問:“在想什麼?”
莫相離一下子驚回神來,說實話,景柏然還真是老公的不二人選,他不排斥做家務,至少他已經給她做了兩次飯了,他不大男人主義,也很尊重她,而且又帥氣又多金。
隻是她若是想嫁給這樣一個從各方麵來說都很優越的男人,當初也不會那麼義無反顧的離開沈從文。
他的心裏若沒有她,嫁給他隻會讓她痛苦。
愛情的世界裏,從來就容不下第三者,哪怕那個第三者從不存在。
“沒什麼。”莫相離移開視線,不敢再與他對視,端過碗,拿起筷子時,方才察覺到手指上的異樣,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光彩奪目的鑽戒,鑽石在夕陽的光輝下熠熠生輝。
她全身陡然一僵,倉皇抬頭盯著景柏然,“這是什麼意思?”
景柏然為她的遲鈍感到頭疼,他將牛奶放在她手上,“先吃飯,你餓了一天了,再不吃,我怕你一會兒聽了我的話會興奮地昏倒。”
莫相離還要再問,卻在他堅持的目光接過牛奶,快速地喝完,然後又端起粥狼吞虎咽起來。
景柏然見她的吃相,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狼吞虎咽,但還是忍不住道:“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他的話音還未落,莫相離突然嗆了一聲,緊接著猛烈咳嗽起來,“咳,咳,咳。”她咳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景柏然見狀,連忙拍她的背,一邊拍一邊斥道:“讓你吃慢點,瞧瞧,嗆著了吧。”
莫相離此時心神大亂,還記得那晚她戲謔他,說他隻要拿來十克拉的鑽戒,她就嫁給他。本是隨性的一句話,他卻真的記在心裏,他是真的想要與她結婚麼?
好不容易止住咳,她已經淚流滿麵,景柏然無意間觸及她的淚,燙得手縮了縮,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神情,直到確認她臉上的淚水並不是因為被嗆住才流的,他一陣心驚,“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找他算賬。”
看著他凶惡的表情,莫相離的眼淚流得更急,啪嗒啪嗒砸落在他手背上,一片明晃晃的水澤,景柏然心疼,更是焦急,“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哭了?”
莫相離嗚咽出聲,她狠狠撞進他懷裏,抽泣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景柏然輕輕摟著她,“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別哭了。”
莫相離抬頭望著他,他的表情溫柔如水,一下子觸中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吸吸鼻子,“我脾氣很壞,又擅妒,占有欲也強,你有了我,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得是我的,從現在開始,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
莫相離劈哩啪啦的將《河東獅吼》裏張柏姿對古天樂的話說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記得那麼清,隻是每個戀愛中的女人,興許都會有這樣天真爛漫的時候。
景柏然並沒有被她的話嚇退,他說:“好。”
短短一個字,給了她一生的承諾,隻是有一件事,他卻不能不騙她。
“現在你答應嫁給我了嗎?”景柏然滿含期待地看著她,若她首肯,他會迫不及待地帶她立即去公證。
莫相離心中還有猶豫,可是此刻卻什麼也不能想,她欣喜地直點頭。
乍然的狂喜漫過胸臆,景柏然從來沒有這麼開心,他一把抱起她在原地直打轉,他高興得大笑,“哈哈哈,離,我太開心了,走,我們去結婚,我會給你一個畢生最難忘的婚禮。”
說著景柏然就要抱著她往別墅外走去,莫相離被他的情緒感染,也激動得不得了,當初她要嫁給沈從文都沒有這麼開心。她按住他的手臂,急急阻止,“景柏然,你等一等。”
“不等。”景柏然抱著她,低頭封住她的唇,生怕她會說出拒絕的話。
莫相離被他堵住唇,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其實她不過是想說自己還穿著睡衣,隻是眼前的男人顯然已經高興壞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