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恨不得掐死她(1 / 2)

景柏然真恨不得掐死她,她的無視讓他的心一陣抽緊,原來被心愛之人無視是這樣的難受,他扯鬆領帶,努力平息滿心的煩躁,耐著性子道:“今晚我們不回去,我在這裏有套公寓,我們就住這裏。”

莫相離仰起頭,明明看到的是地下停車場水泥板,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有些東西她仰望不及。她與景柏然的婚姻,到頭來真是衝動了,她不了解他,就連他有幾套別墅,幾套公寓都不清楚。

建立在這樣一無所知的婚姻,又怎麼能長久?

“哦。”懶懶地應了一聲,她率先向電梯走去,景柏然鎖了車,連忙追上她的腳步,他試圖解釋,可是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他的話全部堵在喉嚨口。為什麼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卻覺得她離他很遠很遠。

所有的語言都化成了行動,他拽住她的手臂,猛得將她扯進懷裏,低頭就要去吻她。

莫相離幾乎是反射性的捂住嘴,表情嫌惡地盯著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她大聲吼道:“不要拿吻了莫良矜的嘴來吻我,很髒。”

景柏然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他低頭對上她的目光,因這一吼,她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撲簌簌滑落,滾燙的淚水砸落在他手臂上,他隻覺得連心都被這眼淚燙痛了。

“你果真是不相信我的,是不是?”他艱澀的問她,她眼底的厭惡明明白白,刺痛了他的心。

莫相離倔強的撇開頭,不讓自己的狼狽盡落於他眼,“是與不是有那麼重要嗎?走吧,這裏人來人往,被別人瞧見不好。”

說著她向前走去,景柏然強忍住質問她的衝動,他給自己五秒鍾時間冷靜,冷靜之後,默默跟著她進了電梯,按下一個數字,電梯門合上,金屬壁倒映著兩人的影子,一步的距離,誰也沒有向誰靠攏。

莫相離心痛得難以呼吸,眼淚紛紛滑落,她伸手去擦,越擦眼淚落得越急,最後索性也不擦了。景柏然見狀,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環住她,低聲下氣道:“老婆,對不起。”

他舍不得她落淚,更舍不得她明明傷心,卻還要強忍住不哭的倔強模樣。

這一句對不起,徹底的勾起了莫相離的心酸往事,她哭得不能自抑,在他懷裏“嗚嗚”哭泣,他手足無措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她:“乖,不哭了,不哭了。”

好在此時並非人流高峰期,直到電梯順利到他們的樓層,也再沒人進電梯,莫相離放肆地在他懷裏大哭起來,心中的鬱結也借這一哭而漸漸消失,她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景柏然與莫良矜親吻的場景,可是越是逼迫自己,腦海裏就越是浮現那一幕,“為什麼要是她?為什麼一定是她?”

聽似質問又似喃喃自語的話語,景柏然全身一震,他已經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她還是不肯相信他麼?一股怒氣漫上胸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對上他如寒星般的目光,“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不堪對不對?”

明明是他對不起她,為什麼她還沒質問他,他反倒來譴責她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脆弱很可笑,她想笑,也真的笑了,“不是我將你想得不堪,是你自己做的就不堪,我一直以為,你與沈從文不一樣,原來是我想差了你。”

莫相離不提沈從文還好,一提沈從文,景柏然就更來氣了,書房的門被撞開時,他雖是驚愕不已,卻也瞧清當時沈從文的手是環在她腰上的,“沈從文,沈從文,你還是忘不掉他是不是?今晚你是想去見他的是不是?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去見你的老情人了?”

他的指控子虛烏有,卻生生的刺傷了莫相離,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黑葡萄似的雙眸裏盡是淒楚,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滑落,她一直忍著不想跟他吵起來,可是現在卻怎麼也忍不下去了,她冷笑一聲:“是,我就是去見他的,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我還要跟他接吻上 床……”

言語能傷人到什麼地步,景柏然現在算是領教了,他氣得渾身發抖,俊臉一陣扭曲,他怒道:“你無恥。”說著伸手就要打她。

莫相離不避不閃,將臉送過去,“你打啊,跟自己的小姨子也能搞在一起,要比無恥,誰能無恥得過你。”

景柏然的手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胸臆間一股怒氣翻騰著,怎麼也平息不了,他冰冷的看著她,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寒聲道:“你要跟他接吻上 床是吧,好,我成全你。”

正當此時,電梯門“叮”一聲開啟,景柏然拽著莫相離的手腕疾步向外走,也不管她有沒有跟上,像一頭被觸怒的獅子,隻想消掉滿心的憤怒。

這一層隻有一戶,出了電梯轉個彎便到了電子門前,景柏然伸手在電子鎖上按下幾個數字,電子門“叮”一聲開啟,景柏然不由分說地拽著她走進去。

莫相離被他拽著走,他走得很快,她穿著高跟鞋,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一不留神就扭了腳,疼得她直吸氣,眼淚落得更凶,然而到了公寓門前,看著景柏然僵硬的背影,她方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