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火燒房屋(2 / 2)

銀鷹全身一震,有多少年沒有看見景柏然臉上這如撒旦般的冷酷神情了?看來白少棠是真的惹到了他,他點點頭,“是,我會立即著手辦,還有魅影已經完成聯邦局的委托歸隊了,在抓到白少棠之前,我會讓她去近身保護小嫂子。”

銀鷹是帝集團新任老大,他對景柏然如此唯命是從,隻因他欠了景柏然一條命,而這救命之恩卻永遠難以償還。

景柏然點點頭,將莫相離小心翼翼放進車裏,放下她時一臉柔情,回頭時又是一臉冷酷,若非場合不對,銀鷹實在想要咋舌,這個18歲就以冷血在美國著稱的男人,如今也會有這麼多變的一麵。

繞過車身來到駕駛室那一方,景柏然抬頭看著銀鷹,“多派幾個人手守在別墅前,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發生。”冷冷地說完,景柏然坐進車裏,用西裝將莫相離裹得嚴實了一點,這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 ……

莫相離再次醒來,是在自家舒適的床上,她渾身都痛得鑽心,仿佛被貨車碾壓過,連動一下都不敢,她睜開眼睛,怔愣了好半晌,若不是那晚的記憶太恐怖,她恐怕會以為那是自己做的一場惡夢。

可是現在那樣黑暗的記憶還是曆曆在目,景柏然守護在她身邊,不敢帶她去醫院,於是讓家庭醫生來家裏為她清理傷口,看著她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與她臉上的擦傷,他就心痛得想殺人。

白少棠,瞧他惹了一個多麼凶猛的野獸,而今這頭野獸終於要來傷害他的寶貝了,他發誓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他加諸在阿離身上的一切,他必定百倍奉還。

此時他見她睜開眼睛,他眼前一亮,連忙湊過頭去,輕聲問:“你醒了?”

小心翼翼的語氣,仿佛怕她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兩日他一直守在她身邊,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實在困了,剛閉上眼睛就又出現前晚他衝到地下室見到的那一幕,於是又被驚醒過來。

他很害怕,時不時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明明醫生已經告訴過他,她是因為疲累過度,可是他仍舊不放心,想將她摟進懷裏,又怕會碰傷了她,所以就在這樣矛盾又複雜的心境下,一直守了她兩天兩夜。

莫相離眨了眨眼睛,幹澀的眼中波光點點,很快就凝聚起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去,洇進了喜洋洋卡通枕套裏。

景柏然的臥房從來都是一律的鐵灰色,讓人很是壓抑,與莫相離結婚後,她雖然動不了家裝,卻能動得了家紡,將鐵灰色的窗簾換成了明鏡靚麗的淺黃色,將鐵灰色的床單被套枕套都換成了各種動畫片的卡通家紡,將一律疏離的實木家具換成了韓式田園風家具。

這樣奇異的組合,初次看見時,會覺得很紮眼,但是看久了,又會覺得相互契合。

正如他與她。莫相離的淚讓景柏然頓時慌亂起來,他伸了伸手,又不敢碰她,隻著急的問:“怎麼了,哪裏痛,告訴我,我去叫醫生來,別哭,一切有我在。”

哪裏知道他的聲線越溫柔,莫相離哭得越傷害,眼淚流到臉上的傷口上,痛得她一陣抽搐,景柏然連忙站起來,就要向外走去叫醫生,卻被莫相離一把拽住,她手上盡是傷口,此時一拉,便是挖心挖肺似的疼,難怪有人說十指連心,這痛格外的讓人難熬。

景柏然回過頭去,就見她蹙眉抽氣,又一陣慌張,“不要亂動,你身上到處都是傷……,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莫相離默默垂下頭去,默默流淚,景柏然見狀,突然沉默下來,她如果不想說,他不會逼她。而莫相離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自己這滿身的傷都是拜她自己所賜,可是想到那晚的情形,她就一陣後怕。

如果她沒逃出來,現在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她到底是賭對了。

“我……口渴……”她一出聲,便是鴨子一樣的破鑼嗓音,景柏然連忙去桌子上倒了杯溫開水過來,看了看躺在床上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她,自己喝了一口水,傾身覆上她的唇,小口小口地普渡給她。

莫相離的臉立即紅了,他將一大杯水喂她喝下,莫相離此時才覺得嗓子沒那麼難受,她垂下眼睫,蝶羽般的睫毛在她眼窩下投下淡淡的弧度,她道:“那人跟我爸到底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那麼恨我們家的人,他現在是對付不了我,接下來是不是要對付林媽媽跟莫良矜?”

“你還有閑心去操心別人的事,先把自己管好了,這一次火海裏逃生,差點沒把我嚇死,白少棠放火燒了你爸爸還不夠,難道還要燒了你麼?”景柏然是急得口不擇言,等他說完話,他就看到莫相離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才反應自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