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愷臣呼吸一窒,景柏然說得沒錯,可是他不會就此罷手。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愛小離,誰也阻止不了我跟她在一起。”盛愷臣堅定地道。
“那麼她愛你嗎?”景柏然不屑道,“她不愛你,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我跟她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你們之間也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盛愷臣,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對彼此才是最好的,我不妨告訴你,囝囝已經確診得了地中海貧血症,這個世上,隻有我才能救她。”
盛愷臣目光一緊,他們剛才才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說結果還沒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原來是你讓大衛不告訴小離實情,你是想借此來贏得與她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可以去告訴她,如果你想她痛苦的話。”景柏然說完,揮開盛愷臣擋住他的手,大步離去。他雖說得篤定,可是檢驗結果沒下來之前,他根本就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救得了囝囝,現在隻希望老天不至於那麼殘忍,將他們所有的希望都毀滅。
盛愷臣握緊拳頭,一股無力感慢慢從心底滋生,從什麼時候愛上莫相離的,他已經不記得了,可是當她突然從他生命裏消失時,他才明白她早已經不知不覺地滲進他的生命裏,叫他再難拔除。
他想逼自己放手,可是還是忍不住跑來,景柏然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莫相離不愛他,所以不管他怎麼做,她也不會因他難過因他高興,但是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他。
…… …… ……
Y市,英歡與白少棠的感情日漸生溫,兩人似乎都忘記了曾經的心結,白少棠也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偶爾也會帶英歡出去吃飯,隻是去的時候,那家餐廳必定是一個人也沒有。
英歡沒有想逃走,她現在必須拿到關於白少棠的罪證,否則就算她離開了,他也會對她的孩子不利。有時候午夜夢回,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看著身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就恨不得拿刀殺了他,然後同歸於盡。
可是即使她恨他,她終究是負過他,她不忍對他下手。也許他對世人都冷酷,可是對她,他卻是用心討好,麵對這樣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她如何下得了手?
“在想什麼?”兩人正在一家意大利餐廳用午餐,白少棠見她發了許久的呆,忍不住出聲問道。
英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想去洗手間。”英歡身體不便利,白少棠請了個醫護人員陪同,此時他向護士點點頭,護士就推著英歡去了洗手間。
英歡進了洗手間,讓護士去外麵等,護士說什麼也不肯,說是白少棠吩咐過,她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英歡板下臉來,怒道:“那商先生有沒有請你像看守犯人一樣看守我?”
護士諾諾稱沒有,最後還是迫於英歡的威逼,轉身出去了,她想她雙腿不便,又逃不了,所以很放心。可她哪裏知道英歡並不想逃,她來這裏是為了取東西的。
見護士出去,她連忙轉身伸手揭開馬桶上麵的抽水蓋子,水底放著一個用防水袋裝著紙條,她將紙條取出來,迅速看完,然後將紙條扔時馬桶裏,抽水將那紙條衝走。
恰在此時護士去而複返,英歡立即坐好,調整好自己的臉色,不讓護士看出端倪,可是雙手卻還是緊張的顫抖,險些泄露她的心思。
護士推著英歡回到餐廳,白少棠正臉色鐵青地看著手機,見她回來,他收好手機,抬頭看她,“怎麼去了這麼久?”
英歡沒有錯過他難看的臉色,溫柔問道:“少棠,怎麼啦 ,你的臉色很不好。”
白少棠抹抹臉,再也沒有胃口吃飯,他站起來,道:“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英歡沒有反對,任白少棠推著她向門外走去,她想,她的苦日子要熬到頭了,隻要她將那份運毒資料交給警方,白少棠就一定會被逮捕,到時候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傷害她的孩子。
在英歡看不見的地方,白少棠一臉陰鬱,他險些又栽在了同一個女人手裏,這些日子他頻繁地帶她出來用餐,就是想看她究竟什麼時候露出狐狸尾巴,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知道了。
英歡啊英歡,我真心對你,你為何要一而再的負我?
出了餐廳,他們坐上了房車,白少棠再也掩飾不住滿腔的恨意,他粗暴的將她推倒在後座上,一手按下隔離幕簾,一手去扯她的褲子,英歡心口一跳,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又發狠地這麼對她,她柔聲喚道:“少棠……”
這個蛇蠍般的女人,還在他麵前裝!白少棠將她背對自己,不想看她的臉,也不想聽她的聲音,他一手壓低她的腰,一手去捂住她的嘴,沒有任何前戲,從後麵貫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