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的技術真的很好,連她睫毛微顫的瞬間都捕捉得淋漓盡致,她看著心中又一痛,調開文檔,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當打印機滑過紙張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書房上空時,莫相離已經淚流滿麵,她很平靜,似乎早就該這麼做,也不會在彼此心裏留下這永難泯滅的印記。
取出離婚協議,她剛拿在手裏,書房的門已經被人推開,景柏然慌亂的出現在門口,看到她時,他明顯鬆了口氣,稍微鎮定了一下,他緩步走進屋裏來,看到莫相離手上拿著一張紙,他目光一緊,三兩步走到她身邊,“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的語氣太急太衝,竟讓莫相離一時愣住,隨即苦笑,“在你還沒在這份協議上簽字時,我應該還算是你的妻子,怎麼,我就不能用用你的書房,還是你書房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笑容太苦澀,竟讓他心尖一顫,他垂了垂眸,並不言語,莫相離走到他身邊,將協議遞給他,“既然我們已經沒什麼話好說,麻煩你在這上麵簽個字,高抬貴手放了我。”
景柏然目光一緊,他垂眸看著眼前這張離婚協議,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沒有想過要放棄她,就算親眼看到她躺在盛愷臣的床上,看到她頸側有著那人留下的歡愛痕跡,親耳聽到那人的證實,親耳聽到她的謊言,他仍然不想放棄她。
可是眼前的這張離婚協議,卻讓他所有的作為都變得可笑,他怎麼還能以為他們能若無其事地在一起呢?他的神情瞬間變幻莫測,最後寒若冰霜,“阿離,你讓我在這協議上簽字,然後讓你跟盛愷臣雙宿雙飛?你別做夢了。”
“你說什麼?”
“你自己幹下的齷齪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還要我跟你說嗎?”景柏然目光如炬,生生要將她焚滅,莫相離心口激蕩,一時不敢與他的目光相對,她的害怕,讓他理解為心虛,他冷笑道:“怎麼?心虛了?我不會簽字的,除非我死。”
莫相離被他篤定的語氣惹怒,她狠瞪著景柏然,將手中的離婚協議砸在了他臉上,“景柏然,走到今時今日這地步,我才總算看清你的嘴臉,字你簽也好,不簽也罷,我不在乎。”
說完她轉身就要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她的手就被景柏然拽住,一股大力,她已經狼狽跌回景柏然懷裏,下一刻,她已經被他推著連退數步靠上牆壁,他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他的神色複雜難辯,讓她驀的心驚。
“你要幹什麼?”他的這一麵是她沒有見過的,一直以來,他對她溫柔纏綿,讓她幾乎忘記了,他在商場上是一個怎樣冷血的人,此刻他眉宇間夾雜著的陰沉讓她一陣毖瑟,她強裝強勢,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景柏然冷冷一笑,“莫相離,我說過,除非是死,否則你別想離開我身邊。”說完他的唇狠狠地砸下來,封住她的唇。她死死地閉緊唇,就是不讓他得逞。景柏然不理會她的負隅頑抗,隻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就能將她所有的反抗瓦解。
唇上的刺痛與兩腮的酸痛令莫相離倒抽一口涼氣,他的舌長驅直入。莫相離心尖一顫,冷冷地注視他,他也盯著她,卻不改蹂躪她的初衷,“放……放開我……”
景柏然不放,他睥睨著她,執意啃咬著她的唇,莫相離氣喘籲籲,想著他仗著自己身高力壯來欺負她,眼淚吧啦吧啦砸落下來,她哽咽道:“景柏然,我恨你,我恨你……”
他鐵了心要強要了她,也不管她哀聲哭泣就在書房的書桌上,沒有半點憐惜地強要了她,他在她幹澀的下身不停衝撞,然後撈過一旁的離婚協議,撕成碎片,揮向空中。
“阿離,你能離開得了我嗎?”她的性子寧折不彎,可是此刻被他折磨得快要死去,竟半點強硬之色也撐不起來,她欲要說一個字,他便狠狠衝撞一下,將她的言語撞碎。
莫相離被他欺負,恨得半死,這個人怎麼這麼無恥,他剛才明明還在廚房裏跟別的女人打的火熱,這一會兒,竟又來折騰她,她忍不住雙腿死死的夾住他的腰,他若不讓她好過,她幹嘛還讓他好過。
隻是這一刺激,景柏然差點就泄了,死死的忍住這口氣,在她身體裏**的更厲害。
莫相離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去的,等她再醒來時,房裏一個人也沒有,她起身彈跳起來,又因身下一陣酸澀的痛,她陡然栽回被窩裏,疼得她直抽氣,頓時破口大罵,“景柏然,你得瑟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還記得那次在二環路的公寓,她求他放手,他流著淚成全她,而這次,她並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一時意氣,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已經不可能再冰釋前嫌,就算這樣強留下她,終也比不過心中的情思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