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莫相離包裏的手機響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手機時三個熟悉的綠字,讓她一下子找到了方法,接起電話,她還沒有說話,對麵就傳來時小新焦急的聲音,“阿離,你去哪裏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莫相離從囝囝生病後,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聽到時小新的話,她豈有不著急的,“小新,你慢點說,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囝囝?”莫相離出門前,曾讓時小新去公寓照看著,所以她立即聯想到是不是囝囝出事了。
“不是不是。”時小新使勁的搖頭,“聽說艾瑞克集團涉嫌一宗販毒案,已經抓了負責人景柏然,我剛才偷聽池城講電話才聽到的,阿離,景柏然出事了。”
“鏘”莫相離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聲當了機,什麼都聽不到了,景柏然出事了,剛才在莫宅她才看到過他,不會的,“喂喂喂,阿離,你在聽我說話嗎?喂。”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相離終於省過神來,她淡淡道:“小新,你不要騙我,現在我跟他是橋歸橋,路歸路,他有什麼事都與我無關。”莫相離冷淡的說完,不顧時小新在彼端哎哎地叫,掛斷電話。
是的,他跟她已經無關,就算是被抓了,也與她無關。
莫相離在心裏一直這樣提醒自己,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再怎麼冷靜也比不上看到景柏然被銀色手銬銬著,然後警員押著他從警車上下來的那一幕震憾,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迎上去,可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來,沒有再上前一步。
景柏然看見了她,隨後移開視線,不再看她。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他不想讓她看到。
匆匆一見,莫相離看著警員押著景柏然進了拘留所,整個人已經僵住。她從來沒想過景柏然那麼高傲的人被手銬銬著的樣子,即使是他們在家裏玩角色互換時,也從來沒有拿過道具手銬銬住他,因為在她心裏,他就該是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可以侵犯。
可是現在他卻被人押著進了監獄。
轉眼間一行人已經消失在她麵前,她連忙拔通了時小新的電話,“小新,請池城接一下電話。”
對麵傳來腳步聲,一會兒換了池城接電話,“喂。”池城一慣的清冷,就連聲音都沒有多少溫度。
莫相離不自覺地抖了抖,她目光落向戒備森嚴的拘留所上空,隻覺得這炎炎夏日,卻有著說不出的冷意,“池城,麻煩你跟拘留所這邊的人打打招呼,我……想見見白少棠。”
“莫相離,我以為你會讓我幫你疏通關係去見Eric,我到底還是高估了你對他的感情。”冰冷譏諷的話語從電波彼端傳過來,莫相離隻覺得冷風從耳邊灌過,全身都涼透了。
“池城,我對景柏然是什麼樣的感情是我跟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要幫就幫,不愛幫拉倒。”莫相離生氣了,說話的語氣也不是求人辦事的語氣。“你的朋友幹下多少好事,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知道,殺父之仇在先,欺瞞孩子有病在後,換作是你,你能原諒嗎?”
莫相離越說越委屈,這些日子本來已經不再想這些事了,結果現在讓池城一招惹,她的眼淚就稀哩嘩啦的往外流,為什麼做錯事的人是他,最後受指責的反而是自己。
池城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時小新在一旁氣急怒吼,“池城,你站哪邊啊,你要是再敢凶阿離,我跟你沒完。景柏然幹下那等缺德事,他還有理了不是?”
池城一時頭大,對這個野蠻的女人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電話裏吵雜聲響起,一會兒電話已經易了主,時小新輕聲安慰道:“阿離,你放心,不管你是要進拘留所去見誰,我都保證你能如願見到,你等十分鍾,我一定讓人出去請你進去。”
莫相離還來不及說不用麻煩之類的話,時小新已經心急火燎的掛了電話。時小新掛了電話,回頭瞪著池城,“快給拘留所所長打個電話吧,阿離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打電話來求你,景柏然就是咎由自取,阿離受了那麼多苦,我巴不得他們從此斷個清靜,回頭若是換了你,我肯定死也不原諒你。”
時小新說這番話時,想起了他們之間的三年抗戰,其實他們的感情也是諸多波折,好在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放開彼此的手。
池城被她一番連削帶打的話說得無語,隻好接過手機拔了一個電話號碼,沒過一會兒,電話接通,對方傳來恭恭敬敬的聲音,“池組長,有什麼事勞您大駕親自給我打電話?讓下屬說一聲,我必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我有一個朋友想見見白少棠,你幫忙安排一下。”池城虛以委蛇。
“池組長您這是說哪裏話,太客氣了,不過上頭交代了,白少棠乃重要疑犯,輕易不能讓人來探望,所以還請池組長不要為難我……”那人剛才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結果一會兒功夫,他就變了臉,拿上頭來應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