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真的去摸自己的耳朵,觸手微涼,卻是兩枚耳釘,她偏頭對著玻璃窗一看,兩枚小巧可愛的耳釘靜靜地戴在耳朵上,對著陽光發出璀璨的光芒,耳釘雖小,上麵的那仿佛鴿子血的紅鑽卻是極大,星辰一般。葉雨晴頓時慌了,手忙腳亂要去取,“非凡,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韓非凡傾身壓住她欲取的手,鄭重道:“丫頭,讓它代替我陪著你吧。”
葉雨晴一窒,目光楚楚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頭一陣悶痛,她幽幽歎息:“非凡,你這又是何苦呢?心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會給你幸福。”
“我的幸福除了你,沒有人能給。”他鬆開她的手,頹然跌坐回去,帥氣的臉上滿是失落,葉雨晴不忍,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她拉開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首飾盒,猶豫了一下,然後推到韓非凡的麵前。
“既然我收下了你這麼貴重的禮物,那麼有一樣東西我就不能不還給你了。”
看到首飾盒時,韓非凡眼裏的痛意越來越濃,連呼吸都開始疼痛起來,他拿起首飾盒,笑著揣回褲袋裏,“我一直都告訴自己,隻要它還在你手裏,我就還有機會,丫頭,從現在開始,我要對另一個女人負責了,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隨傳隨到。”
“嗯。”葉雨晴眼底閃爍著淚光,11年的愛情,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她為他感到開心。
“今後的路,你要開開心心的走下去,你要活得比我幸福,不要讓我後悔曾經那麼輕易的鬆開你的手,好不好?”韓非凡眼裏也蓄著淚,隻有他知道,要割舍掉這份情會有多難,剜心剔骨之痛也不過爾爾。
葉雨晴拚命點頭,韓非凡,你放心去走你的路,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韓非凡看著她,在眼淚流下來之際,他驟然起身往外走去,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要有多難,他才能夠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離她,然後看著她的痛與她的笑,再也與他無關。
咖啡廳裏響起憂傷的弦律,一個女歌手正在憂傷地唱著:停在這裏無法走下去,讓悲傷無法上演,下一頁你親手寫下的離別,由不得我拒絕,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擁抱著並不真實的欲望……
從咖啡廳裏出來,外麵竟下起了綿綿細雨,葉雨晴去附近的停車場取車,一路上心情還十分低落。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一輛白色賓利,直到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人擄上了車。
葉雨晴嚇得直尖叫,雙手劇烈的揮舞著,她的指甲尖利,一下子劃傷了將她禁錮著的男人,蕭俊亦痛呼一聲,頸側火辣辣的痛,他沉聲道:“是我。”
熟悉的聲音令葉雨晴瘋狂的動作停頓下來,她睜開眼睛看著他,目光卻是極陌生的,她甩開他的手,轉身就去開門,蕭俊亦立即上了鎖,仍她怎麼也開不開。
她氣極冷笑,回過頭來盯著他,“蕭先生這是打算綁架?”
蕭俊亦從半山別墅一路跟著她的車來到咖啡廳,然後看到她在韓非凡的逗弄下笑得開懷,他心裏洶湧而起的醋意立即淹沒了他的理智,本來隻是想遠遠的看她一眼,可是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將她擄上了車。
他不吭聲,迅速踩油門,車輪在地上摩擦出劇烈的響聲,一個漂亮的甩尾,他將車駛出了停車場。葉雨晴見他一言不發地開車,她抱著雙臂冷冷地瞧他,“你要帶我去哪裏,停車。”
蕭俊亦冷笑著睨了她一眼,“停車讓你去找姘.頭?”
葉雨晴聽他如此稱呼韓非凡,氣得臉都紅了,她怒道:“你說誰是姘.頭,蕭俊亦,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你不希罕的東西,還能讓所有人都不希罕?”
蕭俊亦遠遠地看著她因韓非凡笑,因韓非凡悲,他心裏就像有一百隻貓在撓,難受得半死,現在聽她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話,他氣得吐血,一腳踩上油門,白色賓利像一道流光一樣射了出去。
葉雨晴嚇得半死,她用力拽住一旁的扶手,感覺到車身都快要飛起來了,她尖叫道:“蕭俊亦,你瘋了,放我下去。”
蕭俊亦根本就沒有停,像兩個月前那一夜的失控,他很快將車開出了市區。葉雨晴不敢去扳他的方向盤,她死死地閉上眼睛,等著他從瘋狂中清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葉雨晴以為他們就要這樣一起下地獄時,他陡然停下了車,她的身子因慣性整個向前飛去,然後重重的彈回到座椅裏,她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一道黑影壓了下來,唇被他密密實實吻住。
不是往日溫存的吻,而是霸道的掠奪,咬得她嘴裏滿是鐵鏽的味道,葉雨晴吃痛,卻死死閉著嘴不肯張開,他也是怒到極致,張嘴便咬,她的下唇立即火燒火辣的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