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發豐鎮城邊上的木屋古街燈光昏暗,行人稀少。
一輛卡車緩緩地駛入街道,停在了林小雨家門前。
隋戈敲開了門,讓山熊和眼鏡留在了車上,一個人擰著馮天明走了進去。
林母的病情雖然稍有好轉,但仍然隻能躺在床上。
就算有隋戈為她治療,沒有一個月時間,恐怕是難以複原的。
看到被隋戈擰過來的馮天明,林母的眼中立即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馮興陽——你這個畜生!”林母咬牙切齒地罵道。
正如小雨所說,馮天明就是他們家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化成灰都認得出他。
如果不是因為馮天明這個敗類,林母一家子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馮天明聽見林母罵自己畜生,哼道:“這位大嫂,我一沒有玩弄你的感情,二沒有玩弄你的身體,你怎麼張口就叫我畜生——”
啪!
林母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掙紮著猛地揚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馮天明臉上。
“畜生!三年前,就是你們生產的劣質藥品害得我癱瘓在床!”林母罵道,將一口唾沫噴在了馮天明的臉上,“畜生,你也終於遭到了報應!”
“三年前……原來你就是那次事故的受害人之一。”馮天明說道,“那次隻是一個意外事故,幾個工人操作不當造成的,我也不想發生那種事情。要怪的話,你就怪自己運氣不好吧。”
“運氣不好?”林母沒想到馮天明居然沒有半點人性,怒道,“你這個畜生,居然連一分錢都不賠償給我們,就宣布破產跑路了!”
“這個更怨不得我。”馮天明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個生意人,不是慈善家。你們這些窮鬼胃口又大,如果我挨個賠償的話,那不賠得我傾家蕩產麼。”
林母愣住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這些“窮鬼”的命在人家眼中根本就如同草芥一般。
隋戈也知道,林母和馮天明這樣的人根本就沒辦法溝通,因為人生觀、價值觀根本就沒有共同點。所以,隋戈向林母說道:“阿姨,你希望他有什麼下場?”
“這三年來,我每天都躺在床上詛咒這個畜生,希望他也嚐嚐我這些年受的苦!”林母恨聲道。
“如你所願。”隋戈擰著馮天明走了出去,將他丟進了車廂,然後對山熊道,“送他去城隍廟。”
“你要幹嘛?”馮天明對隋戈的手段還是有些恐懼的。
“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隋戈說道,“她們希望你嚐嚐同樣的痛苦!”
說著,隋戈一針釘在了馮天明的啞穴上,真氣透入,頓時將他變成了一個啞巴。隨後,他又果斷地將馮天明的兩隻腿的腳筋全部用真氣震斷,將他變成了一個半廢人。
山熊和眼鏡眼中閃過驚訝之色,顯然沒想到隋戈年紀輕輕,手段卻如果果決很辣。
不過,無論什麼手段,用在馮天明這種人身上,那都並不算過火。
於是,半夜的時候,馮天明被裹在一個麻袋裏麵,扔到了城隍廟門口。從此,他將徹底告別昔日吃喝玩樂的好日子,加入到茫茫乞丐大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