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高峰和江濤三人到達東大附近的溫室棚的時候,柳小童和吉曉敏都還在溫室棚中勞動。
燈光從溫室棚中透射出來,將兩人的影子顯得格外清晰。
高峰和江濤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然後江濤自言自語地說道:“柳小童雖然是一個賤人,但是不得不說,這小子的毅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大。暑假啊,這麼高的溫度,他居然愣是在這裏幹了一個假期——唉,要是換作我的話,肯定是堅持不下來的。不過,現在我也能夠堅持下來了。”
“不錯,為了曉敏,我也可以來幹苦力的。”高峰出言附和道。
隋戈暗暗搖頭,他知道任憑他如何解釋,高峰和江濤都認為柳小童對吉曉敏是有野心的。並且,兩人都認為隋戈厚此薄彼,給柳小童關照太多了。
不過,高峰和江濤兩人也算是很有長進,這學期開學之後,兩人一有時間就來溫室棚中勤工儉學,一邊幹活,一邊學習專業知識,另外也同時泡妞。
隻是,在工作的時候,吉曉敏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的,對柳小童、高峰和江濤都是如此。
“這不是幹苦力,這是幹事業。”隋戈嗬嗬一笑,向著柳小童和吉曉敏兩人所在的溫室棚走了過去。
這時候,柳小童和吉曉敏還在商討著藥草種植方麵的問題,見到隋戈和江濤、高峰一齊進來,吉曉敏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雖然隻是一個神情,但是隋戈卻看出了吉曉敏心頭的想法。
吉曉敏和柳小童不一樣,柳小童在這裏種植藥草是為了幹事業,而吉曉敏在這裏是為了向隋戈證明她的堅持和能力,她希望像隋戈一樣成為一個修行者。
吉曉敏認為,隋戈讓她在溫室棚中勞動,是一種對她的考驗。
隻是,考驗已經進行了這麼久了,吉曉敏不知道隋戈是怎樣看待她的。
不過,這個時候,隋戈當然不可能對吉曉敏單獨說什麼,而是跟柳小童交流了一些關於藥草種植方麵的經驗和心得。術業有專攻,如今柳小童在藥草種植方麵,已經有了很深的認識和經驗了,因為他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麵,並且種植的藥草長勢很不錯,所以如今仙靈草堂集團擴大了溫室棚的規模,這讓柳小童似乎看到了極其光明的前程。
隋戈和柳小童交流的時候,高峰和江濤卻在一旁老老實實地勞動。
柳小童低聲向隋戈說:“這兩個家夥,心裏麵似乎將我恨之入骨了呢。”
“錯了,他們嘴裏麵是將你恨之入骨了,但是心裏麵卻沒有。”隋戈笑了笑,“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怎麼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這兩個家夥以泡妞為目的來勞動,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誰知道呢。”柳小童苦笑說,“天地良心,我真是沒想挖他們的牆角。更何況,他們誰都沒得手,我也不算是挖牆腳吧?”
“當然不算。”隋戈說,“其實,如果你想追吉曉敏的話,我也同樣讚同。追女三人行,不是更熱鬧麼。隻要是公平競爭,你也不用在乎這兩個家夥的想法。”
“得了吧,我真沒這想法。”柳小童誠懇地說,“我現在一心隻想做好事業,種好這些藥草。別的事情,我想都沒想過呢。”
“事業也不是全部。”隋戈說,“不要太苛刻自己了。”
“不,我覺得不是苛刻,隻是鍛煉而已。”柳小童誠懇地說,“我知道,對於江濤和高峰來說,我這樣天天在這裏呆著,頂受烈日,似乎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隋戈你也是農村來的,當然知道對於農村的人來說,頂受烈日算什麼,很多人不是頂著烈日在勞動麼?這溫室棚中,好歹還能稍微調節一下空氣溫度、濕度什麼的,比純粹頂著烈日好很多了。”
“是啊,經曆不同,看問題自然就不同了。”隋戈點頭說,“不過,他們目前好來這裏勤工儉學倒也挺好,讓他們曆練曆練吧。反正,以後出了學校,也是少不了要曆練的。”
“他們可不是純粹為了曆練,而是為了吉曉敏。”柳小童說,“可是,吉曉敏好險隻是對學習和研究感興趣呢。”
“他們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想了。”隋戈說,“反正,你搞好藥草種植的事情就行了。這不僅僅是你的事業,說起來也是一件振興名族產業的大事。”
“這個我當然知道。”柳小童說,“說起來還要真心謝謝你,這麼信任我,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
“機會是別人給的,但是能否把握機會卻全在自己。”隋戈說,“所以,能否做成大事,全在你個人。好了,這些東西不多說了,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要不然,你可以告訴高峰和江濤,其實你也給他們預留了股份的?”柳小童說,“免得他們兩人一直心裏不平衡呢。”
“不用了,他們心裏不平衡也隻是暫時的。”隋戈說,“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理解的,畢竟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嘛。更何況,他們口中雖然不平衡,但是心頭仍然是把我們當成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