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一邊躲閃,一邊向著江邊移去,將戰團慢慢地移到了江邊。她知曉,泰的水性極好,雖然江水很是湍急,以泰的水性,脫身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到了江邊,泰便瞅準了一個機會,縱身躍入了江水之中。一個猛子便紮到江底,六個侍衛中,也有會水的,見狀也跳到了水中。隻是,在水中追擊哪有那麼容易,不一會兒便失了目標,怏怏地回來了。
“怎麼回事,讓他跑了?”皇甫無雙快步走到江畔,瞧著湍急的江水問道。
“殿下,這江水湍急,水性不好的怕是難以脫身。而且,這贏疏邪一直在西疆打仗,或許根本就不會遊水,這一跳下去,恐怕難逃一死。”花著雨淡淡說道。
皇甫無雙再望了一會兒江水,默不做聲地離開。隨著“贏疏邪”的落水,花著雨隱隱感覺到,密林中的伏兵也悄悄撤了。
那個眠月樓的眉彎,方才泰打鬥時,就一直蜷縮在那邊灌木叢裏,見泰跳了江,便要跑路。皇甫無雙一眼看到了她,厲聲說道:“把這個女人抓過來!”
幾個侍衛動手將眉彎扯了過來,她跪在草地上,不斷地朝著皇甫無雙還有姬鳳離磕頭,哭著說道,她隻是一個被人從西疆買來的女子,今夜有人給了她二百兩銀子,要她撫琴,說是這樣會有人出更高的價碼買她,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根本就不認識方才那個“贏疏邪”。
姬鳳離派人到眠月樓打聽了一番,這女子說的果然屬實,便將她放了回去。
花著雨是多麼希望蕭胤能趕快離開,可是,他已經發現了她,又哪裏肯再走?他欣然答應了姬鳳離的邀請,和鬥千金一起上了馬車。
花著雨也隨著皇甫無雙上了馬車,她可以感覺到,蕭胤複雜的眸光,一直凝注在她身上。不過,好在蕭胤並沒有當場拆穿她。
這一夜的折騰,到了青江行宮,天色已經將明,皇甫無雙去向炎帝請安,之前倒是低聲下氣求了姬鳳離,莫要將他深夜到眠月樓的事情報給炎帝。
炎帝在正殿接見蕭胤和鬥千金,花著雨自隨了皇甫無雙回了住處。
一夜未眠,皇甫無雙自去補眠,花著雨卻是心驚膽戰,如何能睡得著?蕭胤和鬥千金都住到了青江行宮,她不知自己今後的日子要如何度過。
她不清楚,白瑪夫人是否將她不是他妹妹的事情,告訴蕭胤了。她記起她要嫁給鬥千金時,他在她室內醉酒的模樣,還有他流下的淚。
花著雨是在焦躁不安中度過了一日,鄰近天黑時,她收到了安傳過來的消息,說是泰已經順利脫險。昨夜右側雅室內和蕭胤競價的那個一直不曾露麵的人不是姬鳳離,而是南白鳳容洛。
花著雨眉頭微凝,說起來,容洛也確實有一擲千金的財力,他喜歡一個青樓女子,也並非稀罕事,隻是,何以也這麼巧就看中了眉彎呢?難道容洛也和朝中某些勢力相勾結?而密林中的伏兵,據安說,很是神秘,看不出是誰的人!
花著雨勾唇冷笑,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過,總算是讓她看清了一個人的麵目,那便是姬鳳離,他對“贏疏邪”是絕對有興趣的,若不是在劉默府中那一次相遇,誰會知曉贏疏邪已經到了禹都呢?那麼,在禹都尋找她的人,絕對是有他的。除了他,應該還有別人。蕭胤和鬥千金肯定悄悄尋找過她,除此之外,是還有一股勢力的。皇甫無雙?花著雨目前還不敢肯定,但是,不管如何,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