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眾人也同樣疑惑不解,不知這個剛才和別人對戰的月魄此時怎麼好似被束縛住了一般,故意讓著寶公公似的。
隻有花著雨明白,月魄是被她的七星陣困住了。
方才的石頭,她是故意讓月魄砍碎的,她和他遊鬥時身形挪移,已經悄悄地把碎裂的石頭踢成了一個七星陣。
這個陣法頓時讓月魄亂了方寸,花著雨瞅準時機,一劍指向月魄的咽喉,在距他咽喉一寸處收手,冷然道:“你輸了!”
月魄頓時垂頭喪氣,不明白自己方才到底是怎麼了。
花著雨收回手中的寶劍,不動聲色地在台上慢慢挪移,將擺成七星陣的石頭踢亂了,方緩緩從高台上走了下去。
席間眾人一片嘩然,對於花著雨莫名其妙便贏了都有些詫異。
皇甫無雙高興地說道:“小寶兒,朕這一次總算是見識了你的悍勇。”
溫婉坐在皇甫無雙身畔,盯著花著雨的眸中慢慢閃過一絲寒光。花著雨在為皇甫無雙斟茶時,不經意間抬眸,看到溫婉眸中一閃而逝的寒意,心中頓時一凜。
這個溫婉,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細細回憶一番,這些日子她除了安心養胎,並未怎麼出宮,也很少行動。況且,就是出去,每每也是無人發現。溫婉應該沒有發現她什麼把柄。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急匆匆地穿過梅林奔了過來,跑到皇甫無雙麵前跪倒在地,氣喘籲籲地說道:“稟皇上,出事了!”
花著雨贏了月魄,皇甫無雙心情正好,聞言冷然瞥了一眼小宮女道:“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的!速速稟告!”
“我們主子在院子裏賞了一會兒梅花,不知為何,回到屋中後,竟然忽然昏倒了。”小宮女誠惶誠恐地稟告道。
皇甫無雙劍眉一凝,不耐煩地問道:“你們主子是誰?”
小宮女磕頭道:“稟皇上,我們主子便是永棠宮中原康帝的妃子宋昭儀。”
花著雨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這才發現這個小宮女是永棠宮的宮女。
“皇上!”溫婉忽然微笑著起身道,“婉兒聽說宋昭儀最近一直在熬保胎藥,莫非是有喜了嗎?”
花著雨聞言,心中一凝,頓時明白溫婉方才何以那樣寒意凜凜地看了自己一眼,原來她已經知道,或者說查到了丹泓每日裏在熬保胎藥,所以,她便買通了丹泓宮內的宮女,將這件事抖了出來。這一瞬間,她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背升了上來。若是此時身份泄露,那可就糟了。
“這樣的事情,不好猜測的,宋昭儀身子本就弱,偶爾暈過去也是常事。”花著雨定下心神,緩緩說道。
“看來寶公公對宋昭儀知之甚深啊。”溫婉笑吟吟地說道,“我聽說寶公公未進宮前,便和宋昭儀認識;到了宮裏,寶公公又對宋昭儀極為照顧,經常出入宋昭儀的永棠宮,難道……寶公公你在心虛什麼,又擔憂什麼?宋昭儀做康帝昭儀時,並未侍過寢,那如今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這宮裏除了你和她經常走動以外,再沒有別的男人了。莫非,寶公公你是一個假太監?”
溫婉的語氣雲淡風輕,好似開玩笑一般。然而,卻字字犀利如刀,直直砸向花著雨。
席間眾人都愣住了,就連皇甫無雙都被溫婉這一番話驚得瞪大了眼睛。
花著雨心中一陣洶湧澎湃,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女子,所以從未想到溫婉竟然會懷疑孩子是自己的,更沒想到她會用這一招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