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柔軟的草地,踏上青翠的竹橋,橋下流水淙淙,清可見底,一尾尾小魚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
走至草屋前,小屋前是一庭院,四周圈了竹籬笆,有些藤曼纏繞在上麵,密密麻麻地開滿了紫紅色的小花。一扇竹編的小門,兩邊隔出了兩片菜地,種了些蔬菜。門前兩邊各種了兩盆蘭,此刻小屋的兩扇房門緊閉,門上方的匾額上題有兩個秀氣的大字“竹苑”。
“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嗎?――”我朝屋裏大聲喊道。
“吱呀!”兩扇房門打開了,出來一人說道:“誰?”
我見是一位年約五六十的婦人,慈眉善目的,身穿淡青色的衣衫,頭挽發髻,隻是以一根發簪簡單地裝飾,雖然臉上已有許多掩飾不住的皺紋,可是由那五官還是看得出年輕時也是一個美女級別的。
“您好!婆婆,我在山裏迷路了,眼看天色將晚,不知是否可以在此借宿?”我對著她滿麵笑容地說道。相信她應該不會趕我走吧。
婆婆盯著我看了一會,那眼神似乎在打量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此地離最近的小鎮也有幾十裏山路,姑娘怎會到此?”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就在那個林子裏麵,不知道走哪邊才能走出去,走了好久才走到這裏來了。”我指著來時的那片林子對她說道。
“進來再說吧!”她朝我身後的林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屋子。
雖然婆婆好像滿臉慈祥的,可我怎麼就覺她的神態怎麼那麼冷淡呢?
我推開竹製的籬笆院門,穿過庭院,跟著走進屋子。
屋子比較大,又分成了幾個小間,門口進來這間好像是客廳,擺設十分簡單,一張方桌,桌上置了一套茶具,兩方椅子,後方用屏風隔開。上麵掛著一幅蘭花圖。靠門這邊有一個田字小窗,窗台上擺放了一盆蘭花。兩邊各有一扇門,整個房間顯得清靜舒適。
婆婆坐下來以後才淡淡地對我說:“坐吧!”
“哦!”我正打量著四周,聞言,走到另一把椅子前,正想坐下。
看看手裏的梨和懷裏也被梨塞得鼓鼓的,尷尬地一笑,把梨放到桌子上,懷裏的也一並掏出來“婆婆,您吃梨吧!我在林子裏摘的,很新鮮可口呢!”說罷,才坐下。
婆婆看我一眼,沒答話。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優雅地端起一杯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茶。那手好白哦,保養得真好。
“喝茶吧。”
“哦!謝謝!”我也毫不客氣地端起一杯就一飲而盡,我口渴了嘛!
“那個――嗯――婆婆!此處是何地啊?該如果才能走出去?”我想先問清楚路再說,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才能再作別的打算。
“此地名喚清風穀,除那一片林子外周圍都是懸崖峭壁,人跡罕至。唯一通道是那林子,經過林子,再翻過兩座山有一村落,再行數十裏,有一小鎮。”
“啊!這麼遠啊?――”我一聽就傻呆了。
“老身在此住了幾十年了,姑娘你還是第一位訪客呢!”
“婆婆,這裏隻有您一個人住嗎?那你會不會悶哪?”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身獨自一人,無牽無掛,在此住久了倒也習慣了。倒是姑娘你是何方人氏,怎會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