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梁程遠與趙明月一早就出去了,兩人出府後各奔東西,卻心有靈犀,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賭。
“小姐,根據您提供的圖紙和相關信息,到下個月了就可以安排完畢。”
“下個月?”趙明月搖搖頭:“不行,還是太慢了,最遲這個月底要基本完成。”
“可是……”文掌櫃猶豫的看向她:“這已經是按照您的要求,最快的速度了,再快,恐怕會影響質量的。”
“把你們的具體行動方案講給我。”
“是。”
文章軒已經成了趙明月等人聚會的固定場所,文掌櫃現在對趙明月是欽佩至極,現在更是成了她的左右手。
說來,還有一段故事,與文掌櫃逐漸熟悉之後,一次趙明月在文章軒的私人書房查找東西,忽然從一本書裏飄出一張紙,平日謹慎慎行的她竟然神使鬼差的打開了。
上麵畫著一個極美的女子,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當真是至純至精。
細細端看,眉眼卻是熟悉,尤其是那眉心一抹讓人揪心的憂愁,右下角的雲字,方讓她回憶起那個夢,雲妃!
原來,這文掌櫃就是那雲妃口中那個,狼狽書生的後人。
趙明月記起,倉忙躲雨的人,懷裏還包裹著珍貴的書籍,撞到了某家小姐的傘下,抬眼,便是永生。
多美啊。
她也是那時才聽文掌櫃歎氣講,他祖父心中始終忘不掉那個撐著油紙傘的女子,原本是打算終身不娶,後來接到一封信,不知怎麼,含淚就娶了。
可是在啟朝二十九年的一天,文掌櫃的祖父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天,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安詳而去。
當然,文掌櫃並不知道這些,是他的父親講給他的,大意就是委婉的告訴他,如果不愛一個人就不要在一起,可選擇了,就要負責,哪有兩全之事。
趙明月後來又想起這事,還難過一陣,因為,她記得雲妃去的時候,正是啟朝二十九年。
文掌櫃將書桌上沒用的東西通通撤下去,鋪開宣紙,執筆細細勾勒他們的方案,沒什麼問題。
四月,趙明月拿起筆在一邊寥寥幾筆,蹙眉,太晚了。
“這樣。”她思索了一會兒,指尖指著幾個地方:“已經完成的就不要變了,其餘的全部停止。”
“可。”文掌櫃著急道:“這樣不會耽誤少爺與少夫人的事情麼,要不我親自去做?”
“文老,你先不要著急。”趙明月投給他個安心的微笑,指著另幾個位置。
“客棧,書坊,酒肆。”她一連指了幾個地方。
“用這些替掉之前的地方,換藥不換湯,主營業務不變,裏麵部分換上我們的人。”
“可是這些都是已經有人在經營的啊。”木蘭疑惑道。
難不成把他們全部趕走,雖然她家小姐和姑爺以及老爺最大,可會不會激起民憤?
“不必擔心。”這些她在剛剛已經快速想到了,趙明月笑著指著那幾個地方道:“你們看,這些地方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