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哥失憶了?這麼狗血!”都這個時候了,韓冰麟還有心情開玩笑。
娜婭聳聳肩,一臉的無奈和憂傷:“反正,他是不認識我了,或許,你們出麵,他能想起些什麼,這就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啊,我本不想連累你們卷入這場是非的,可是冰麒他卻……”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還把不把我們當朋友,這麼見外?”林野俊鳳目狹長,嫵媚依舊,年齡的增長對他並沒有產生過大的影響。
“就是,我們這麼久的朋友,”韋雨晴晃著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開懷。
“冰麒要是連我們都不記得,那我們就合力打醒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玩失憶這麼老套的把戲。”艾濤一改平日裏當家作主的模樣,揮著拳頭,如同不懂事的頑童。
本來凝重陰霾的氣氛,在這一夥人嘻嘻哈哈中被驅散了不少,一行七人高高興興的踏上“認親”之路,但於某些人來說,這也是一條讓人心寒的不歸路……
二層公寓樓下,kiya樂團除前隊長韓冰麒外全體成員齊齊立在窄巷中,仰頭看向當初同甘共苦生活過的老舊的樓房,心中紛紛感慨萬分:
當年饑餐露宿,捉襟見肘受人排擠的小樂隊,今天已經蛻變為粉絲過萬,通告無數,享譽國際的音樂集團,再也不愁吃穿,然而這成長的過程他們經曆的所有酸甜苦辣,個中滋味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韓冰麟小孩子般歡呼著搶先衝向樓:“哥,我來了。”
其他人無奈的搖搖頭,萬眾一心用“鄙視”的眼光飄向他,但卻腳步一致的緊跟上去,娜婭走在最後,龍天留在樓道中,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滿是灰塵的客廳,擺設一如當年,沒有絲毫改變,韓冰麒穿著潔白的襯衫,淡藍的牛仔褲,背著雙手,麵無表情的依靠在沙發邊上,好像已經猜到這些人會來,並且等待好久的模樣。
韓小弟看到大哥完好健康,激動得不能自己,張開懷抱,像鳥兒一樣向他撲過去,口中還不斷發出類似泰山人猿的嘶吼,知道他們兄弟情深的眾人站在門口,笑著觀望這一幕,替他們節劫後團圓感到高興。
韓冰麟緊緊抱著一母同胞的兄長,鼻尖縈繞著那人熟悉的味道,心中無限滿足,韓冰麒沒有任何的抗拒,緊密契合的姿勢,好像天塌下來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哥,我好想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也,很想你。”
然而,就在這溫馨的重逢的一刻,令人完全意料不到的狀況發生了,韓冰麒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噗”的一聲刺進抱著自己的小弟腹中。
韓冰麟沒有任何防備,突感腹部一陣劇痛,本能的推開兄長,卻瞥見深入自己身體隻剩下刀柄的利刃,抬頭看向一起長大的兄弟,目光中滿是不解,
“哥,為,為什麼?”
門口的一夥人一直欣慰的看著兩兄弟相擁,但兩人突然分開,韓小弟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他們這才發現他的小腹處插著的匕首,還有不斷流出的汩汩的鮮血,不可置信的驚叫道,
“冰麟!”
娜婭扒開人群,衝到前麵,扶住失血過多,幾乎站立不穩的韓冰麟,慌忙用手去堵住他流血的傷口,抬眼看到對麵男人眼中閃過得意,一臉得逞的滿足微笑,頓時血氣上湧,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