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1(2 / 3)

電話裏傳來局長讚賞的聲音:“很好,恭介,我立即命人捉拿凶犯。”

恭介放好電話,得意地笑了。絕非凶手才知道

這是一個天氣很好的星期日,這天中午,在明和公寓的506室,發現了一具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的女屍,是被領帶勒死的。

發現屍體的是公寓的管理員。當時他來要房租,按了門鈴沒有回音,擰了擰門把手,門沒有鎖。便走進屋,發現了屍體。

檢查結果,死亡還不到兩個小時,沒有被強暴的跡象,也沒發現屋內被翻動過。

“被害人叫水澤久美子?”山田警部看著門牌上的名字問管理員。

“不,她叫長島榮子,是三個月前和水澤住在一起的。”

“職業是?”

“兩人都是銀座酒吧的女招待。”

“房間的主人水澤久美子現在哪裏?”

“這個,不清楚。”管理員回答說。

“水澤小姐在美容院做發型呢。”門外看熱鬧的女鄰居說。那女人的發型很漂亮。

“哪家美容院?”

“車站前叫瀨知的小店。我是30分鍾前才回來的。對了,當時,還碰上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從這裏走出去。”

“你看見他是從這個房間出去的嗎?”

“不,是在電梯旁邊和我打了個照麵。慌慌張張的樣子,也沒乘電梯,好像見不得人似地把臉扭過去,從樓梯匆匆跑下去的。”

“是什麼樣的男人?”

“身高一米七左右,瘦瘦的,留著長鬢角,看上去不三不四的樣子。”那女人爽快地回答。

“警部!請讓我去那家美容院了解一下情況。”年輕的木村刑警請求說。

“你知道那家店嗎?”

“知道。那是我姐姐開的店。”

“是嘛,那正好,你馬上去問問。”

木村推開瀨知美容院的門走了進去。

“您來了……喲!是弟弟啊。今天休息嗎?”姐姐高興地笑著。她正在給一位中年婦女剪發。

小而整潔的店裏,還有另外一位顧客,正戴著烘幹器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雜誌。烘幹器馬達的聲音很大,在“嗡嗡”作響。

“不,我正在當班。有位水澤久美子小姐來過嗎?”

“水澤小姐……”

姐姐的視線向正戴烘幹帽的客人掃了一眼。

“出了什麼事情?”姐姐小聲問道。

“和她同住一起的一個女人被殺了。”

“什麼?是那位長島小姐?”吃驚的不僅是姐姐,那位中年婦女好像也很吃驚似的,回頭看著木村刑警。

水澤久美子似乎什麼也沒聽見,依舊專心致致地看手裏的周刊雜誌。

“姐姐,你和長島榮子很熟嗎?”

“是我的老顧客呀。到底是怎麼被害的?”

“是被人勒死的。”

“勒死的啊,真可怕。”那位中年婦女嚇得渾身發抖。

姐姐走到水澤久美子身旁,切斷烘幹帽的電源,摘下帽子。

“水澤小姐,對不起,我弟弟有事找你問問。”

“是夫人的弟弟嗎?”

“他是刑警,聽說長島小姐被殺了。”

“什麼?榮子她……”

久美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這才看見站在背後的木村刑警。她頭上還卷著發卷兒。

“榮子被殺了,是真的嗎?”她問。

“剛才在你的房間裏發現的。”

“真讓人不敢相信,我來這兒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呀。”

“你什麼時候來這裏的?”

“一個小時前,對嗎?夫人。”

“是的,是那個時候。”姐姐也那麼說。

“也許是那個家夥幹的……”久美子想說什麼,馬上又閉上了嘴。

“你說的那個家夥是誰?”木材緊緊追問。

“是榮子甩了的那個,叫黑田健一。”

“身高1.7米,瘦瘦的,留著大鬢角的家夥吧?”

“怎麼?是他幹的嗎?”

“不,是在現場附近有人目擊到的。”

“那沒錯兒,凶手就是他。他和榮子半年前同居過,但因他迷上了賽馬,亂花錢,所以榮子討厭他,便逃到我這兒來了。他一定是趁我不在來逼她恢複關係,見榮子不答應,一氣之下用領帶勒死她的。”久美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你知道黑田健一的住址嗎?”

“若宮町,可能是青葉莊公寓吧。門牌號我記不得了,以前我曾去過一次。”

“那麼,請帶我去一趟好嗎?”

“可我的頭……”久美子躊躇著說。

“馬上給你弄好。”姐姐馬上取下久美子頭上的發卷,給她整理得很漂亮,然後包上圍巾。

木村刑警用電話與警部聯係後,借了姐姐的車子,帶上久美子馬上出發了。

到了青葉莊公寓,不巧黑田健一不在。他們便在公寓前麵等著。不久,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就是那個家夥。”久美子躲在木村刑警的背後小聲說。

當黑田走近發現他們時,一下子愣住了。

“你就是黑田健一吧?我是警察。”木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不是,不是我幹的。”黑田喊著。

“你說什麼不是你幹的?”

“我去的時候榮子已經死了,脖子上纏著領帶……”

“是你的領帶吧?”

“不,不是我的。我說的是真話,刑警先生請相信我。”

“那你為什麼不報告警察?為什麼逃跑?”

黑田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除了你以外,沒人會殺害榮子的。”旁邊的久美子搭腔說。

黑田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看是你幹的吧?前幾天我見榮子時她已告訴我了,她住你那時發現你和老板私通,也不知是誰引誘誰,但事情敗露你就對榮子大打出手的吧。榮子的臉不也是被你給抓破的嗎?”

“哼!你少胡說八道。”久美子嗤之以鼻。

“在這兒爭吵也沒用,還是到警察署走一趟吧。”木村刑警把兩個人帶到本部。

可是再怎麼審問這兩個人,也拿不到足夠的證據,難以確定凶手是誰。

當天夜裏,木村去美容院還姐姐的車子。

“凶手抓到了嗎?”姐姐關心地問。

“還沒有。沒有足夠的證據,還定不下來。”

當木村把抓黑男健一時的情景詳細給姐姐講了一遍後,姐姐略加思索後說道:

“木村,你想一想,你在店裏的時候有沒有對什麼人講過榮子是被領帶勒死的。”

“沒有,我當時隻不過說過榮子是被人勒死的,並沒有詳細地說是被什麼勒死的。”

“那久美子又是怎麼知道榮子是被領帶勒死的?你在路上跟她說過嗎?”

“沒有……,”木村刑警突然打住了話頭,“姐姐,你是想說久美子是凶手嗎?”

“沒錯。”

“對啊,久美如果沒去過現場,她是不會知道榮子是被領帶勒死的。而她知道,就證明她去過現場,而且她是具備做案動機的……”木村刑警講到這,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高興勁兒,他連忙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說:“我這就去告訴警部,凶手已經知道了。”伽利略推理破案

天文學家伽利略有個女兒,叫瑪麗,瑪麗是聖瑪塔修道院的修女。

這天,伽利略收到瑪麗寄來的一封信。信上,她悲痛地講敘了一件發生在修道院裏的慘事。

前天的清晨,兩名看守鍾樓的小修女在打掃鍾樓時發現,涼台上躺著一個死人。

死者索菲婭也是本院的修女,她是瑪麗最親密的朋友。她的左眼被一根纖細的針狀物刺破,除此以外全身沒有一處傷痕。

看來,索菲婭就是被那刺進她眼裏的針狀物奪走了生命,可是,現場卻找不到凶器。

警察認為,索菲婭是自殺身亡。她用毒針刺破自己眼睛,然後拔了出來,把它扔進了涼台下麵的河水裏。

“我們到達時,鍾樓是上了閂的。這恐怕是索菲婭怕大風把門吹開,從裏麵關上的。所以,凶手決不可能進入鍾樓。涼台是在鍾樓的第四層,朝南,離地麵有17米。下麵是條河,離對岸也有60米。並且這幾天晚上連續刮大風,凶手不可能從河的對岸把毒針射中索菲婭的眼睛。很多人都認為索菲婭是自殺,可這根本不可能,索菲婭是個活潑開朗的人,她決不會自殺的……”

瑪麗在信中顯得十分痛苦。伽利略決定到修道院看望她,幫她把好朋友的死因弄明白,那樣,瑪麗也許會好過些。

第二天,伽利略來到了修道院。

瑪麗見爸爸來了,高興極了。她顧不上讓伽利略休息片刻,就帶著他來到後院。

“爸爸,快看,那就是鍾樓。您看見四樓的涼台了嗎?”

順著瑪麗手指的方向,伽利略見到那座高聳的建築物。

他目測了涼台的高度和河的寬度後,斷定凶手決不可能從河的對岸射出毒針,正中索菲婭的左眼。

“那姑娘半夜裏跑到塔上都幹些什麼?”伽利略嘀咕道。

“爸爸,您忘了嗎?我以前告訴過您,索菲婭也對天文感興趣。她幾乎天天晚上都要背著院長和大夥跑到鍾樓眺望星星和月亮。我也曾陪她到涼台上看夜空,很清楚,那些星星仿佛伸手便能摘下來。”

瑪麗婭的話使伽利略為那熱愛天文的姑娘深深歎息了一聲。

“索菲婭在觀看星空的時候,用不用望遠鏡?”

瑪麗婭看著父親,搖搖頭道:

“索菲婭一直夢想能有一架望遠鏡,可是……”

“她家太窮了,買不起?”伽利略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急著猜起原因。

瑪麗又輕輕搖頭,說:“索菲婭家很有錢。隻是院規太嚴,院長不準我們隨便跨出院門。”

“那她為什麼不讓家人寄一架來?”

“她的父母都死了,隻剩下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年春天,索菲婭準備把她名下的財產全部捐獻給修道院。可是,她的弟弟反對她這樣做,還威脅說,要是索菲婭把財產捐給修道院,他就要向法院起訴,剝奪她的繼承權。”說到這,瑪麗停了下來。她發現父親眉頭越結越緊,而且還閉上了眼睛,像病了般。

“爸爸,您不舒服嗎?”瑪麗不安地問伽利略。

許久,伽利略長歎一聲,睜開了雙眼。

“別擔心,孩子,我正在思考索菲婭的死因呢!”

瑪麗這才放下心。

“瑪麗,索菲婭死前,她的弟弟來過修道院嗎?”

“來過,上星期,她的弟弟來給索菲婭送東西,他到這兒時,已經是晚上9點了。院長到處尋不著索菲婭,就叫她弟弟在會客廳裏等她,派我繼續去找索菲婭。”

伽利略專心意意地聽著女兒說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知道,當時索菲婭正在鍾樓的涼台上觀測天文。她離開時,叮囑我,不要讓任何人去那裏打攪她。於是,我就告訴她弟弟,索菲婭在鍾樓上觀測星星。令人奇怪的是,他聽到這些,眼睛仿佛一亮,沒一會就離開了修道院。”

“他有沒有再回來?”

“沒有。隻是,在索菲婭死的前一天,她弟弟送來了一個包裹,裏麵也是很貴重的東西。我在整理索菲婭的遺物時,這個包裹卻找不著。會不會是有人為這個包裹,把她殺了?”

伽利略看了看鍾樓下的河水,說:“或許這條河能告訴我們凶手是誰。快叫人潛到水中,看看有沒有一架望遠鏡!”

修道院的看門人潛入河中。幾分鍾後,他果然在涼台下麵的河底找到一架望遠鏡。

“這就是放在包裹裏的東西,也是殺害索菲婭的凶器。”伽利略拿著那架水淋淋的望遠鏡說到,“索菲婭在觀察星星時,需要調節鏡筒裏的彈簧。而凶手事先在望遠鏡裏裝上了毒針,隻要索菲婭一動彈簧,毒針就會彈出射中索菲婭的眼睛。”

“原來如此!”修道院的人恍然大悟。

“那麼,”伽利略繼續說道,“現在是通知警察拘捕原凶的時候了。”

郵筒裏的贓物

繁華的米蘭城已到了華燈初放的時刻,隨著夜色的加重,路上的行人也開始稀少了。米蘭城也漸漸進入了酣睡,路上看不見一個人影,教堂的鍾聲響了,已經零晨一點。夜霧緩慢地從地麵升騰起來,隻一會兒,大街小巷都籠罩在了乳白色的濃霧之中。

街頭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那是忠於職守的巡警在巡邏。剛到警局報到的巡警馬尼爾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上崗,他多麼希望能抓住一個盜竊犯或者其他什麼犯罪分子。

果真是那樣,同事們肯定會豎起大拇指。

巡警馬尼爾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覺得沒人看見他威風的打扮,實在可惜。當他來到一家酒吧門前的時候,突然看見有個黑影在眼前一晃,消失了。

“什麼人?”馬尼爾大聲喝斥道,一麵掏出手槍,衝了上去。

隻有一個生鐵鑄成的郵筒立在那兒,馬尼爾氣得直跺腳,暗想連一個郵筒都欺侮他是一個生手。他沒好氣地踢了郵筒一下,一並罵道:“連你都拿我尋開心,看我不拿槍斃了你!”

忽然,郵筒“長”高了。

馬尼爾嚇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細看,一個又高又瘦的小夥子就站在麵前,舉著手,賊眉鼠眼地看著馬尼爾,連聲喊道:“別開槍,別開槍!”

原來,這個年輕人躲在郵筒的後麵。

馬尼爾腦海裏跳出兩個字“小偷”,他立刻把小夥子帶到了警察局。

就在對小夥子進行盤問的時候,酒吧的老板跑到警察局報案,發現他的錢箱裏被人偷走了兩百裏拉。馬尼爾更加懷疑這小夥子是小愉,馬上對他進行搜身。

可是,搜遍了那個小夥子衣服的每個角落,竟連一分錢也沒有。

小夥子用輕蔑地目光瞟瞟馬尼爾,開始耍貧:“警官先生,我有夢遊症,喜歡深更半夜到處逛,這也犯法了嗎?”

馬尼爾氣不打一處來,但沒有證據,隻好把他放了。

馬尼爾發誓一定要找到證據,抓住那個氣焰囂張的小偷。既然是酒吧被盜,酒吧裏或許有什麼線索。

第二天下了班的馬尼爾換了衣服,也沒回家休息,直接去了酒吧。才開門不久的酒吧,顯得比往常熱鬧了許多,人人都在議論著昨晚發生的事。馬尼爾要了瓶啤酒坐在拐角,聽著大家的談話。

“依我看,那個小夥子會魔術,吹口氣,錢沒了,再吹口氣,錢來了。”大家哄堂大笑。

一個男人說:“我覺得事情沒那麼巧,那家夥肯定沒夢遊症,或許他把錢藏在什麼地方了!”

馬尼爾不經易地瞟了瞟周圍,他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幹癟老頭,坐在靠窗子的地方,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老頭聽著人們的議論,流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

馬尼爾端著啤酒,坐到了老頭身邊。

老頭笑了笑,問道:“警察先生,有何貴幹?”

馬尼爾吃了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身份?

老頭好像看出了馬尼爾的心思,喝了一口啤酒,慢慢地說:“你剛進門,酒吧老板就衝你打招呼,搬出錢箱給你看,再加上昨晚這兒被盜了,你不是警察,又是做什麼的?”

馬尼爾打心眼裏佩眼老頭的敏銳目光和推測力,便壓低嗓音問:“老先生,你對酒吧被盜有何看法?

老頭嘿嘿一笑:“做警察,就要有雙好眼睛,你看看馬路上,有什麼地方能藏錢呢?”馬尼爾望望街麵,迷惑地搖了搖頭。老頭問道,“你寄過信沒有?”馬尼爾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隻大郵筒,難道小偷把錢藏進了郵筒,但他怎麼能拿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