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山老大和他們的山賊此時滿身泥巴的一個個被扔在了我麵前,因為那些泥不久就幹在了身上,所以現在他們更是難以動彈。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我那把竹椅上,前後搖著,手邊端著一壺清茶,正琢麽著對策。
這邊一賊提議說“老大,要不咱先群毆一頓!再關他們個十天八天,讓他們長長記性!”說著就摩拳擦掌起來。
我咽下一口茶,拿眼角狠狠掃了他一眼“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長腦子,打打人就算了還想關他們,這飯錢誰出啊,你有啊!”切,我身邊怎麼就沒個聰明的呢。
“那……”他那了半天,愣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看著都泥成一個樣的這些人,“我說,那威武山的老大何在!”
被叫到名號的人在人堆了緩緩站了起來,現在滿臉糊了泥巴,看著也順眼多了。
“你們山裏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我說起話來頗像衙門裏的縣太爺,拉長了尖細的語調,相當有借錢不還的威嚴感。
“這個……”那老大撇了撇嘴,小聲低估道“要是俺那有錢,誰還上你這破山上劫錢啊。”
“什麼!”我一聽就不高興了,什麼叫破山!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絕對不能侮辱我這營生的地界,要沒有我這山頭,要真成了以平地。那十裏八鄉的不還都從這過了,哪還會有周圍山頭現在的好買賣!
我怒火心中起,看來今天不給他個教訓嚐嚐,他就不知道我姓花!
他一看我真急了,馬上求饒的說“花老大,花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哼,晚了,現在你是知道我姓什麼了,早幹什麼去了!”(旁邊山賊們小聲念叨:這都亂七八糟的,什麼跟什麼啊。)
“來人,拿刑具上來。”我大喝一聲。
頓時那些被綁的山賊就嚇的睜大了眼,我的人則很是興奮的紛紛眯細了眼。
一張凳子,一條繩子很快就被擱在了眼前。
看我一使眼色,旁邊的就上來了幾人首先把威武山老大平躺著綁了上去,雙腿和胳膊都被固定在了桌子腿上,那叫一個動彈不得。
“怎麼,到底你是說也不說!”我最後一句警告下去,他居然還是不理睬我。
“好啊,都給我上!”話音剛落,旁邊等的心急火燎的賊人們就一擁而上,上下其手,立即就扒光了他的衣服。
說起來這威武山的老大論長相確實可以和地府的小鬼相提並論,可身上這一身肉倒是光光滑滑,很是細致。
見到這番誘人場景再加上他的臉也被泥糊上了,小賊們就頗具膽量的籠了過來,紛紛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自己調教的寶貝。什麼九隻腳的蜈蚣啊,四條腿的蜘蛛啊,賴蛤蟆一隻,鯰魚一條……
反正是一眾寶貝應有盡有,端的是一個群英薈萃。
那威武山老大何曾見過這等場麵,這些個寶貝物件可都是心愛之物,還是在我的號召下,本承著親近自然,天人合一的境界,讓他們紛紛和動物作了朋友。當然,山裏的猛獸什麼的,他們也沒膽子去捉,就是這些蜈蚣蜘蛛的也是非老即殘,它們自己都走不動了,爬在那裏等死,倒是被我的人救了回來,你看,這影響力就是非同小可啊。
心裏愉悅的很,連同臉上也帶了一抹笑意。
本就是十分自然大度的表情,誰知那老大不經意間一看見我笑。原本哇哇大叫痛苦非常的著硬是閉上了嘴,肌肉緊繃,渾身顫抖,滿眼驚恐的直直盯著我,就好像我要就地把他怎麼了一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堂堂一山之主,怎能被如此齷齪的想象。登時,我一撩衣擺就站了起來,大踏幾步左搖右擺的就朝他過去。
眼看就要近他身前,我抬起一隻手,準備先給他來個拳頭吃吃。誰知還沒攥緊,就見正上下其手的一人忽然跳出,格擋在我麵前,雙手敞開,更有保護身後之人的架勢。
當下我就皺起了眉,怎麼,這胳膊肘要往外拐!
那小賊不但不覺自己的過失,還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疑惑非常,什麼個情況,我順著他往後一看,這一看不好,那些原本正訓練自己寶貝的山賊都一個個眼神憤恨歎息的望著我。
到底,怎麼回事?
要說還是王二子最知我心,搖搖腦袋,蹙了眉解釋道,“老大,男人就算了吧,改明小的給你找個實在的。”說完長歎一聲,很有長輩語重心長教導晚輩可還是叫不回登徒子的感覺。
男人?算了?什麼真的假的實在的?這都怎麼聯係到一起去的。
我站在那裏半響,瞧了瞧一臉赴死表情,已經混身爬滿五毒的威武山老大,看了看滿眼惆悵歎息的小賊和他們臉上曖昧不明的表情,我忽然明白過來,如同五雷轟頂,他們是說,我想,我想和那個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