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成不甘心:“不是還有你嗎?你是明星,也是主持人,隻要你在媒體上把他這點事爆料出來,我看他在臨城還有什麼臉麵。”

許佳期眉頭擰的更緊:“爸,你也不想想,就算媒體方麵我有那麼幾個朋友,可是一旦這件事曝光,你讓若淳以後如何自處?再說了,感情的事,你真認為能對嚴恒白造成多惡劣的後果嗎?他又不是娛樂圈的人,隻要他對這件事全程回避,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自然也就淡了,根本傷不到他的根本。”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隻能幹瞪眼,吃這個啞巴虧了?”許漢成不死心。

許佳期沉吟了片刻,說道:“如今,我們該想的不是怎麼把嚴恒白從高處拽下來,而是怎麼能讓若淳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

聽許佳期這麼說,許漢成最終也隻能點頭,看著病床上的女兒,說道:“這些年,你們姐妹倆人也不容易,你媽當初心那麼狠,扔下你們倆就去跟別人享福了,可憐你們姐妹從小也沒個母親照顧……”

“您就別說這些了,爸。”舊事又被提起,許佳期一臉的煩躁。

————————

清早。

厲家人吃過早餐以後,厲劍東就出門了。

藺君茹看著餐桌上這兩個讓人發愁的哥倆,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最後連食欲也沒了,隻說了一句頭痛,就讓保姆小吳扶著上樓了。

厲君寰朝著母親的背影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去接老太太的話茬,隻要一開腔,老太太一準把話頭引到她還有個孫女這件事上來,提起來就沒完沒了。

厲悜諫將最後一口牛奶喝下去,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對著傭人說道:“去叫老宋把車開過來,還有,中午我不回來吃,不用帶我的份。”說完就要起身。

隻是腰剛直起了一半,就被厲君寰給攔住了。

“怎麼了?”厲悜諫有些莫名其妙。

厲君寰將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放在桌上,推到他的眼前。

厲悜諫低頭,看了一眼透明袋子裏的東西,多少有些吃驚。

透明的塑料袋隻有巴掌大小,長方形,裏麵裝著幾根帶有毛囊的長發。

厲悜諫不解的抬起頭看向厲君寰,問:“這是什麼?”

厲君寰淺酌了一口杯裏的咖啡,將咖啡杯放下後,才抬起頭,說道:“裏麵是顧小悠的頭發……”

厲悜諫的起身的動作頓住,彎著腰站了片刻後,終於又坐了回去。

厲悜諫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抬起頭來:“你拿著顧小悠的頭發給我,她知道嗎?”

厲君寰抬起眼皮,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用餐,仿佛這件事與自己半點關聯也沒有,平靜道:“既然你怕顧小悠接受不了真相,不肯和你去做DNA,那就私下裏自己去驗證好了,為什麼還非要讓她知道?”

厲悜諫的臉色有些發白,將塑料袋裏的頭發拿起來,手指竟然有些顫抖。

厲君寰用餐巾擦了擦嘴,平靜的從餐桌前起身,看也沒再看自家老大一眼,將餐巾放在桌上,轉身就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