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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遇喝了幾杯酒下肚,一個人朝著外圍走去。
除了歡聲笑語,和熱鬧的氛圍,這裏最卻少就是安靜了。
他擇了個相對素淨的地方,自己彎腰坐進了椅子裏。
不遠處,靳敏正舉著酒杯,喝的臉頰紅潤,客套的和一些熟人聊著什麼。
隻看靳敏一眼,溫知遇就變得異常煩躁。
他鬆了鬆領口處的領帶,同時,一根煙也被他從煙盒裏抽了出來。
低頭將煙點上,青白色的煙霧中,看不清他臉上此刻的神情。
婚禮已經接近尾聲,可譚婉婉從頭至尾也沒有出現過。
他一遍遍的在人群中尋找著,深怕自己會錯過見她一麵的機會。
低頭看著自己穿的如此隆重,他自嘲的低聲笑了起來。
到底是白費心機……
……
夜裏,顧小悠和厲君寰坐在厲家老宅的新房裏,窗上還貼著大紅色的喜字。
老太太心思細膩,在顧小悠的床上,被子裏,塞入了不少的花生,桂圓,棗子,和蓮子。
老話不是說了,這叫早生貴子。
即使顧小悠已經生過一個,如今還有身孕,可藺君茹依舊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孫子,孫女,即便生個十個八個的,她也不嫌多,主要還是為了討個吉利麼。
顧小悠尷尬的看著保姆將裏麵所有的幹果一顆顆的撿了出去。
而厲君寰則表情平靜的攬著顧小悠的肩頭,側過臉,在她的頭頂纏綿悱惻的親吻。
保姆麵前,顧小悠一把推開了厲君寰。
厲君寰今夜有些喝多了。
顧小悠從沒見過厲君寰的眼神如此粘人。
仿佛那個30幾歲的男人,一夕間變成了10幾歲的少年。
保姆動作迅速的將所有的幹果都撿起後,頭也沒敢抬的對著厲君寰和顧小悠說了一句:“先生和夫人早些休息,不早了……”
顧小悠點了點頭,厲君寰卻幹脆沒有回應。
還不等傭人前腳離開,厲君寰已經將顧小悠打橫抱起,直奔眼前喜慶的大床。
顧小悠羞得滿臉通紅,保姆還在呢。
隨著門口處的一聲關門響,厲君寰已經將顧小悠壓在了身下。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依舊小心翼翼的避開壓住顧小悠的小腹。
耳鬢廝磨,唇齒糾纏。
顧小悠一陣陣的喘氣,早已經不能自己。
厲君寰的酒氣噴在她的臉側,絲絲撓撓的癢的厲害。
厲君寰說:“老婆,我愛你……”
……
淩晨的夜裏,天空下起了小雨。
厲悜諫一個人站在客廳裏,連續感冒了一個星期,為了不吵醒家人,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聲響。
藺君茹身上披著披肩從二樓走下。
客廳裏的光亮吸引了她的目光。
走到厲悜諫身前,藺君茹睡眼惺忪的問:“老大,怎麼還沒睡?”
厲悜諫回過頭來,指尖還夾著一根未吸完的煙。
藺君茹將他指尖的煙奪下,撚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頭也不抬的說道:“咳成了這樣,還抽?”
厲悜諫不語,安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藺君茹將煙撚滅後,直起腰來,看向自己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