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當著眾多修士麵,竟然有人人說出了如此一番言語。
一名修煉能夠修煉道玄靈之境,斷不是呆傻莽撞之人。既然膽敢說出此言,其自然有把握做到。
雖然眾人不知麵前這名看似瘦弱,且並不高大英俊的青年有何特殊,可是當著數以萬計的修士說出這一番言語,其自然不可能隻是恐嚇。
尤其是他口中說出‘薑妙柔’三字,讓所有在場修士心中無不一顫。
薑妙柔是誰,隻要是蒼炎界域修為達到聚合之境的修士,想必都曾經聽聞到過。就算沒有聽聞,也會從一些典籍之中見到過這一名字。
薑妙柔,正是此時鳳陽族那位唯一的大乘存在。
可是如此一位大乘修士,卻在秦鳳鳴口中說出,好像在說一名普通修士名字。
最是讓站立在骨龍脊背之上的眾通神修士心中驚懼的,並非是秦鳳鳴所言的話語,而是他的那一目光掃視。
雖然有骨龍恐怖凝光籠罩,但在秦鳳鳴雙目藍芒閃爍掃視之下,隻要與秦鳳鳴目光對視之人,無不心中陡然冷意湧現,竟然有了一瞬的腦海空白。
“倪道友,秦某可以信任你嗎?”
秦鳳鳴話語說完,沒有理會身後的高大骨龍,而是突然轉身,目光鎖定了表情有些怔怔的倪文山,口中問道。
麵對秦鳳鳴的那一番言語,就是倪文山也有了呆滯之感。
他是距離秦鳳鳴最近之人,當然感應到了秦鳳鳴身上的那股煞氣的恐怖。凶戾煞氣的恐怖,還遠比不上此刻秦鳳鳴所顯現的信心給他的震驚巨大。
倪文山從鎮定從容的秦鳳鳴身上,感應到的是一種似乎可以掌控天地的強大氣勢。如此氣勢,他從來沒有近距離感應到過。
如果說有,那也是一次參加鳳陽族祭祖大典之時,那位鳳陽族唯一大乘存在設壇**時,心中猛然有所悟,從而不經意間顯露出過此種氣勢。
感應至此,讓倪文山猛然有了一種麵前青年就是一名大乘修士之感。
但也隻是心念一閃,他又將這一想法去除。他確信,麵前這名青年修士,就是一名玄靈頂峰修士,此點沒有一點可以懷疑的。
能夠讓他生出如此錯覺,倪文山確信,這名青年修士的神魂境界,應該已經達到了大乘之境。
一名神魂境界達到大乘之境的玄靈頂峰修士,其實力之強大,足可碾壓大部分同階之人。
但如果僅是憑借神魂境界達到大乘之境就敢言說力壓整個天鳳部,倪文山又感覺有些兒戲。
天鳳部,能夠位列鳳陽族靠前的大族群,就算是一名真正的大乘修士麵對,也不可能言說有足夠自信能夠讓整個族群就範。
就在倪文山心中震驚思慮之時,卻猛然見到秦鳳鳴直接對他言說出口。
聽到這一言,倪文山不由身軀一震。
驟然間,他已經確信,麵前這名青年修士並未打算真的麵對整個天鳳部。他所言,隻是在一步步的鎖定盧怡詩以及其身後的祝殿下。
“倪某以身家性命擔保,蘇氏兄妹與江家之人絕對不會有事。”倪文山隻是一頓,立即果決的回答道。
“好,幾人就交給道友了。”
秦鳳鳴話語說完,身形一閃,當場已經消失不見了其身影。
“你們不是要滅殺秦某嗎,現在可以去那處沼澤之地,秦某在那裏恭候。”一聲淡淡話語彌散當場,讓在場所有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天際再次顯現出身形的秦鳳鳴遠去波動,倪文山心中卻頓時一鬆,臉上隨之顯現出了笑意。
“哈哈哈,盧仙子,你不是要將那人滅殺替你師尊掙回麵子嗎?人家為了不讓迎客峰受損,遠離此地等候你前去,你怎麼倒膽怯,不敢為你師尊掙麵子了嗎?”
倪文山一吐胸中悶氣,一聲爽朗笑聲陡然響起在了當場。
從盧怡詩現身,他便一直受其頂撞且沒有什麼反擊之力。現在心中終是出了一口積壓心中的怒氣。
麵對秦鳳鳴的咄咄逼人言語,就算是盧怡詩,此刻心中也猛然不穩起來。
她猛然感覺,這一次她可能碰到了一件似乎要超出她意料之事。
“盧師姐,那人來曆很是詭異,還請師姐能夠將之底細打探清楚再行事為好。”就在女修表情陰晴變化之時,突然遠處人群之中閃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急速開口道。
說話之人,正是連希鑾。他與張辰二人雖然身為百人橙衣衛的領頭之人,但逝骨飛龍隻能有三百修士合力施術,其這一寶物一向有盧怡詩掌控,故此他們二人並不能隨之一同行動。
“不錯,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勿要前去上了對方詭計。”張辰同時也隨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