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修仙也不一定非要變成那樣。”無幻突然說道,“很多仙人修為高強,但照樣也瀟灑得很,師哥不必擔心這個。”
“奧,說起來,其實對於仙界我一直糊裏糊塗的,月露師姐能不能跟我們講講這九大仙派的事情啊。”絕智說道。
月露笑道:“好啊,那師姐我就跟你這毛頭小子好好講講。這九大仙派其實就是仙界九股勢力,和人界的戰國七雄什麼的差不多,除了這九大仙派以外,仙界還有很多獨立的仙人,就像是人界的隱士,一般來說往往法力高強,性格孤傲。眾仙派中,天行派和我鉤月派都是較早成立的仙派,我派向來與世無爭,而天行派卻是野心勃勃,長期以來招兵買馬,有獨霸仙界的賊心,成天惹事生分,唯恐天下不亂,已經多次招惹過我們。”
“這天行派憑啥這麼牛?”絕智此時不自覺地為鉤月派生起氣來。
無幻歎了口氣,說道:“誰讓七大飛仙人家就占了四個呢。”
“飛仙?飛仙是什麼意思?”絕智問道。
月露笑道:“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飛仙才是真正的仙人,我們這些充其量就是半仙。目前仙界人才凋零,真正修成飛仙境界的,隻有七個,其中包括咱們掌門、光劍派掌門、天行派掌門和三個護法,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冒牌貨。”
“冒牌貨?”絕智疑惑地問道。
無幻說道:“師姐說的是虛無道長,這老頭據說當年是靠著騙術騙來了飛仙的名號。”
“仙界還有這事兒?”絕智感到有些好笑。
月露笑道:“說起這個我也覺得好笑。”
絕智道:“師姐看什麼不好笑?”
月露笑著踢了絕智一腳,說道:“我可是很嚴肅的人。”可是話音未落,她自己就繃不住笑了起來。
三人說說笑笑地走了半天,大體把鉤月穀轉了個遍,隨後,他們就各自被安排到各自的房間。這裏的房間雖然裝飾樸素,但是卻很講究,有一種大巧若拙的意思。絕智從小到大哪裏住過這樣的地方,一躺到床上就起不來了,把自己伸展成一個“大”字,滿臉的享受,心裏想著就這樣一輩子一直躺下去多好。
第二天拂曉,太陽剛剛露出一抹紅光,絕智正打著呼嚕睡得死死的,忽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傳來,絕智眉頭一皺,用手捂住耳朵,可是那鈴聲就好像是從心裏響起來一樣,捂上耳朵反而聽得更加清晰,他隻能艱難地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門,隻見月露正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隻看起來很稀奇的鈴鐺,笑盈盈地看著他。
“我說師姐,這麼早有什麼事啊?”絕智睡眼惺忪地說道。
月露道:“懶蛋,起床了,快去上課,再晚的話月升師姐要發脾氣了。”
絕智無奈地點點頭,連忙穿好衣服,趕到了學堂,隻見月升已經閉著眼睛坐在講台後了,而無幻則端端正正地坐在講台前,就像一尊雕塑一樣,絕智伸了伸舌頭,連忙悄悄跑過去坐下。可他剛一坐下,月升就睜開了眼睛,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著他,他感到臉上一陣火辣,就像是小時候做錯了事被娘發現了一樣,勉強衝著月升笑了笑,隨後低下了頭。
“絕智,下不為例。”月升緩緩說道。
絕智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是。”
月升搖了搖頭,說道:“絕智,你以後是我月升的師弟,鉤月派晚輩中唯一的男子,我不許你以後這樣唯唯諾諾!”
絕智聽了這話,不知怎的,心裏生出一股感激之情,他很久沒有這樣被人關心過了,想到這裏,他眼眶一熱,挺胸抬頭地說道:“是!”
月升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現在開始授課。”
月升所講述的課程主要是仙法修煉,聽月露說月升天資聰慧,仙骨絕佳,仙法遠高於同輩師妹,有成為一代飛仙的潛質。絕智雖然修為幾乎為零,但是聽著月升講課,也覺得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
接下來便是月霜的課,主要講述陰陽五行、神機兵法等方麵,月霜不苟言笑,神情冷傲,就連空氣到了她的氣場中都似乎被冰封了一般,絕智偶爾被她的目光掃一眼,便感覺徹骨冰寒,連忙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但是偏偏絕智又對這種費腦子的課格外感興趣,漸漸地便進入了忘我的狀態,連連提出各種古怪的問題和見解,每次話說出口便有些後悔,看到月霜冰刀一般的目光,不禁感到雙股戰栗。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雖然常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但是月霜每次都沒有發怒。而且此後絕智感覺到,月霜在講課中目光往往會多掃他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