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澈看見無淚出現在樓梯口等那一瞬間,心就已經抑製不住的想要立刻飛奔過去的衝動。
女子一身白色靚妝,幹練帥氣。臉上帶著的是萬年不變的冰霜。
旋轉樓梯扶手刻的龍飛鳳舞的圖案,正如同隱秘而偉大的愛情,龍鳳合體,亙古不變的永恒。
芊芊玉手插在破洞牛仔褲子前麵的兜裏,高挑的身材配上高高的馬尾,隨著移動的步子一搖一晃,掠過漂亮的曲線。
似乎女子也注意到了南宮夜澈的打量,突然頓住前進的腳步,一雙鳳眼和南宮夜澈注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勾起的是天雷地火。
此刻南宮夜澈聽見了自己心裏強烈的呼叫聲,呼叫他要靠近。
無淚身體的這一顫,那刻入骨髓的恨意就要掩藏不住要噴熊二出了。她隻好快速的移開目光,旁若無人的開始繼續下樓梯。
可是當無淚掏出手機發信息的那一副畫麵溜進大腦,就覺得心裏漲起的歡喜瞬間變成了苦澀,那種苦就比吃了黃連,說不出道不明。
兩個人似仇似愛的複雜,讓跟在無淚身後的小丫頭吃盡苦頭。
話說不會殃及池魚吧,小姐至看到大少爺後就開始渾身散發濃厚的寒氣,真怕一個不小心在這樣一個豔陽高照的大夏天出現一個新聞,某某女性被凍死的八卦。那就不好看了。
估計馳風掣電會笑到掉牙齒,小丫頭咬緊牙關,逼迫自己去堅強。
心裏向如來觀音祈求,走快一點啊,她冷啊!
硬生生移開視線,強迫自己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狀態。
南宮夜澈徑直走向主位的地方,然後來開一字,一切都做的行雲流水一樣,讓人看不出半點異色。
若不是桌子底下那雙攥緊到發白的手,似乎他自己都要克製不住的忘記這已經發生的一切。
無淚一步一步,忽視掉心裏的仇恨,下了樓梯。
兩個人就跟陌生人一樣,仿佛沒有了初始的熱情,沒有了原始的悸動,隻有貌合神離的假麵具。
一步一個台階,幾步的距離,“噔蹬”
的拖鞋發出的聲音,就如同敲打在南宮夜澈的心裏,那深處傳來的疼痛感,印入身體。
知道無淚終於下來,走完這旋轉的幾十步樓梯,那被淩遲的心才終於得到了解脫。
“小姐,請!”小丫頭急切的跑到南宮夜澈對麵,拉開椅子,笑的一臉殷切。
誰也沒有注意到南宮夜澈上揚的嘴角,手也不自覺的放上餐桌已經拿起餐具,一副就要開始進餐的節奏。
無淚掙紮的看著等候在自己回應的小丫頭,心裏一萬個不願意。
“也許可以以退為進,也許報仇並不一定是身體的蹂躪,心裏的折磨是身體疼痛的百倍。”無淚看了看一臉漠然似乎毫不在意的南宮夜澈,揣在兜裏的手忍不住想要緊握。
“嗯!”無淚對著小丫頭輕聲回應,引得小丫頭開心的替無淚擺好早餐整理好盤子叉子。
然後笑嘻嘻的走到無淚麵前,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拉無淚去坐下。
無淚對著麵前的伸出的手,臉變得更加寒冷,迅速撇開。看也不看一眼因為自己嫌棄離開後小丫頭一臉的受傷。
坐下椅子,無淚秉持著以往的風格,把自己當空氣,把別人忽視。
然後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隨便,不發一言,徑自吃了起來。
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似乎放在麵前的食物比麵前的美男,比富麗堂皇的別墅還要吸引人。
小丫頭尷尬一笑,看到南宮夜澈對她扶了扶手,恭敬的做了一個禮儀,然後就像隱形人一樣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