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壓製住一些時間嗎?”鬼刃慢慢走到床前。用自己已經包紮了的手把無淚的那隻沒有紮針孔的手捧在臉上。
感受著指尖冰涼的觸覺,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忘記心被撕咬的痛。
床上的無淚顯然是在做噩夢,臉上全被汗水淋濕,一絲頭發不老實的貼在一邊臉上,看起來蒼白而無力。
他好心疼!比起蠱蟲嗜心的疼痛還要強過幾倍。
何況他已習慣!
“有是有,但是管不了多久,畢竟治標不治本。母蠱才是關鍵!”醫生看著床上被蠱毒折麽的女子,也是一臉的不忍。
都說醫者父母心,何況還是他家主上緊張的人。
“能拖多久?”鬼刃把無淚的頭發捋到耳後,那動作看起來就像做了千百次一樣的熟悉。
“天啊,主上這個時候好溫柔,該不會不久就有主上夫人了吧?”醫生忍不住想著那個唯美的畫麵,裏麵的主角是一雙妖孽人兒,好辣眼睛啊!
突然背後一涼,鬼刃看來的視線就像寒冰一樣警告的飛來。
醫生不敢含糊,趕緊專心的回答。
“最多半年,在這半年間不會受到母蠱的信號牽製,但是半年已過。還沒有找到母蠱來引出子蠱,那麼就會受到子蠱的加倍報複!”
這個法子他其實是不願試的,他怕萬一找不到老毒物,無淚將來就會遭受他這十年遭受的痛苦,甚至不比他的痛。
他怕她會怪她。
醫生正在等著主上的決定。
“手術或者不手術這兩個答案就在他的手中握著,他也很矛盾。”
“老毒物,我會把我們的痛加倍加倍再加倍的還給你!”鬼才對老毒物的恨從小溪變成了大海。滔滔不絕。
“手術!”鬼刃沒有半點憂鬱的吐出兩個字。他一定要找到老毒物。一定!
一周後!
“主上,我錯了!”醫生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滿是懼意。
早知道他就不該自以為是的給無淚注射忘懷。
忘懷啊!那麼烈的藥,就連貞潔烈女都抗不住,何況還是剛動完手術身體還未恢複的弱女子!
再不該自以為是的以為無淚會乖乖躺在床上,,可是才一個飯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早知道他應該留個看護在的。是他大意了!
現在看到主上的怒火,直往他身上噴。他有種備好棺材直接上路的預感,不,也許棺材都用不上。因為他是被燒死的,成灰。
說到底也怪他自己沒有和醫生說明無淚的身份,就把自己鎖在小黑屋裏,接受新一輪嗜心的啃食。
普通病人肯定沒力氣逃離,無淚就不一樣了,別說是剛動完手術的身體,哪怕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妥協,認輸。
這是所有殺手在訓練中的宗旨。被抓了,要麼用全力生,要麼用盡全力死。結果就是無淚逃了。
“滾!找不到他你也不用活了!”鬼刃一臉的寒霜。
醫生下的屁股尿流,雙手當腳,趕緊去找人。
“啪!”一桌的書都被鬼刃揮落在地。鬼刃很快也衝了出去。
蓬勃的大雨還在下著,簌簌作響的風吹著葉子發出的聲音,雷鳴聲,閃電聲。在這個夜裏齊齊上陣。
如此大的雨,如此冷涼的夜晚,一個抹白色穿梭在車來車往的大街,如幽靈一樣。
無淚從逃出來後就覺得自己發燒了,這大雨來的正不是時候,踉蹌的步子看不清前方的路。
憑著感覺進入一個安靜的房子。
“歡迎光臨!”後麵傳來禮儀禮貌的聲音。
正在前台出詢問的女子突然轉過身子,入眼的是女子****的衣服,還有那身即將倒地的身子。
無淚一身雨淋濕的狼狽,依舊遮不住那張絕色之姿。
女子臉色蒼白,“是她!”她可記得就是在這棟樓的三十四層,南宮夜澈對她的維護。
隻是女子看起來臉色不好,紅的不正常。一眼就斷定了緣由。
女子對著前台的人說了幾句話,立刻就有人跑來扶著無淚往電梯裏麵走。
女子得意一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