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壯著膽子來到南宮夜徹的麵前,哆哆嗦嗦的放下醫藥箱,拿出一切儀器就要上前對無淚檢查。
“你幹什麼?”南宮夜徹看著明軒站在麵前拿著聽診器不動,火大的問道。
“大哥,你能不能先讓開,你這樣我不好施展。”明軒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怕怕的說著,心裏都要給自己點一盞蠟燭祈求老天保佑大哥不要發火啊!
南宮夜徹這一次倒真沒有發火,讓明軒一度覺得老天有眼了,隻是下一秒南宮夜徹看過來的眼睛讓他又害怕了起來。
南宮夜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隻是本來應該很容易就抽離的手竟然被無淚反手大力的抓住,女子似乎是做到了什麼害怕的夢,怎樣都不願放開。
南宮夜徹沒法,用另一隻手去掰開也沒有用,若真的使力是能抽離的,隻是他不忍心。
“就這樣也能看病吧!”南宮夜徹瞪過來的眼神,讓明軒敢說不能嗎?
所以忙綠了很久的檢查一直是南宮夜徹在一旁盯著,他在忙前忙後的又是打針輸液,又是抓藥。
幸好喂藥這種體力活是南宮夜徹不假人手,自己親力完成的。
一隻手也能把藥喂給病人,明軒也是醉了,期間好幾次都想要幫忙都被南宮夜徹的冰冷氣勢給逼了回去。
隻好在一旁看著他家大哥慢騰騰把一碗藥用了半個多小時喂完。
當然最後還是男子自己倒進嘴巴喂完的。
那畫麵太汙他不敢看。
所以趕緊喊來馳風吩咐好一切的注意事項,他就不在這兒礙眼了。
也許是明軒的藥有了作用,無淚此時臉已經沒有那麼紅了,南宮夜徹伸那隻空閑著的一隻手探了探無淚的額頭,發現高燒已經降了下去。心裏的一噸大石終於落地。
就這麼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一動不動,哪怕手臂已經發酸也沒有感覺到。
看著女子沉靜的麵容,心裏竟升起了一種歲月安好的幸福,似乎願意一直這麼和她和諧美好的過下去。
就這麼一直看著女子的睡容持續到了夜幕降臨。竟然安靜的睡著了。
“無月!”無淚嗖的睜開了眼睛,嚇得冷汗漬漬。
“你怎麼樣?”南宮夜徹在女子的驚呼聲醒來,他焦急的把無淚看了好幾遍,確定沒事兒了,才安心。
難道無月出事兒了?肯定是出事兒了!
聽見南熟悉的聲音,無淚才清醒自己是在做夢,隻是這個夢好真實,真實到她感覺到確切的發生著。
無淚看著南宮夜徹滿臉的倦怠,黑黑的眼圈著不住疲憊。男子胡子拉碴,看起來很狼狽。
那雙焦急的眼睛裏麵印出自己蒼白的臉,還有手中那緊緊握著的熱感,都在告訴她自己現在在南宮家,似乎想起了那晚可怕的痛,無淚冷冷的眼睛像飛刀,把南宮夜徹的心割的鮮血淋漓。
無淚不回應南宮夜徹的關心,用力的甩開南宮夜徹的大手,隻覺得被他碰一下就會惡心一樣,那嫌棄的眼神叫南宮夜徹情何以堪?
他的眼裏竟然有失落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住。
他看著自己空路落的大掌,眼睛裏晦暗不明,南宮夜徹低下頭,聲音嘶啞的說道:“既然醒了,那就吃點東西吧!”然後強自冷硬的堅強,站起身,看著女子全身的防備,那那雙眼睛裏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恨。想要說些,可是嗓子就跟灌了鉛一樣,最後隻得換成了一句:“我去拿飯!”然後悻悻離開。
隻是那身影在無淚看來有種倉皇的狼狽,不知為什麼,心裏竟泛起了一絲疼,似乎腦海中又想起了初見時某人死死皮賴臉硬要賴在她的家裏,硬要給她做飯,硬要給她上藥......
隻是這所有的好感全都在自己得知身份的那一刻瓦碎。
“南宮夜徹!”無可否認,無淚仇恨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