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單,我的心好慌亂被恐懼填滿,誒呦你的日子,我真的好茫然,整天就像丟了靈魂一般!……”所謂的開心酒吧難道不是專門為人提供開心的嗎?還能放著這首悲傷的歌曲?微涼一邊在吧台上喝著酒,一邊眼光不停在舞動的人群裏麵尋覓這中意的獵物。
“哇,拍拍拍……”驚呼聲,此起彼伏的喝彩聲不絕於耳,那出轟烈的響動惹得離得老遠喝酒的她都忍不住歪著頭,眯著眼睛細細打量。
人群中兩個中性打扮的人在紛擾的人群裏麵隨著音樂扭擺晃動之際,姿勢帥氣尤為的張揚,顯得格外桀驁不羈。
微涼的心裏隱隱約約有種打破了苦芥茶一樣的苦澀泛了開來。似乎多年以前也有那麼一個人有著花開不敗般的年紀,慫恿著她倆人偷偷鑽進這樣熱鬧非凡的地方,而那個她也是這麼瘋狂的在人群裏麵拉著她揮舞著,放肆的笑著、跳著。
記憶如潮水般就要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就要掉入這洪水猛獸的嘴裏然後被吞噬。
“月!”似乎都要將她忘記了一般,微涼這一刻好想放縱自己置身於喧鬧的環境裏,讓人群把自己心裏的孤寂遮蓋。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酒喝多了,她感覺自己眼焦的那兩個人在發生爭執,接著那個頭發稍長的著黃色靚妝的掙脫了那個一個紅衣男人的手,轉過了身子。看向她的這個方向,眼角帶笑,有些深處有晶亮的東西在搖搖欲墜。
那一刻微涼如五雷轟頂般怔怔的看著朝她走來的人,那人似乎眼底也有不可置信,以至於腳步都有些踉蹌,幸好後麵一雙大手緊緊伸了過來輔助了搖搖晃晃的她。
是的,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這幅容貌就是夜夜出現在她夢裏的容顏。
和以前想比,她的身體更加清瘦了,以至於剛剛隻是撇過一個背影便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微涼的眼睛裏有什麼要不聽話的滾落出來,她舍不得眨一下眼睛,舍不得掉一下淚珠怕看不清眼前的畫麵,就算是夢也請讓她多做一會兒吧,這是多久了,沒有此刻恍若真實的感覺。
“淚兒!”終於來到了麵前,那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微涼……不,是無淚終於忍不住控製了許久的眼淚像決了堤的湖水,淹沒了眼角。
“月!”似乎除了叫出這一個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手顫抖的撫上同樣濕了滿臉的容顏。“你終於來了!”多久了想著你入眠,可是等了三年,沒有一次出現是這般這般真實,是溫和的。以前的場麵沒有哪一次不是血腥的緋紅便是一觸即逝的泡沫般蒼涼,遙遠。
“妞,長得這叫一個賢妻良母啊,不如跟本大爺回去做個小老婆也不錯哦!”熟悉的痞子樣,不知什麼時候身邊扶著無月的手已經消失了一會兒,很快開心酒吧就從喧鬧到了安靜。
兩人相視一笑,你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我的手拂過你的臉,最後同時的相視一笑。
幾年後的重逢似乎除了笑再也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