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了很久,似乎不願醒來,夢裏一會是和諧的美好,一會是噩夢的循環,糾結著她的心。
“淚兒,淚兒。”誰的聲音這麼動聽,讓她心安,平和。
溺水中的一根稻草,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抓住!
“夜微涼,你要在不醒過來我就將季無痕抓到你麵前,親手虐死!”是誰的聲音那麼討厭,遮住了開始那縷和煦的陽光,空氣都要冷淩成寒冰。
真的很讓人討厭,可是無痕哥哥?她剛剛好像聽到了無痕哥哥的名字,南宮夜徹又想對她身邊的人做什麼?
“動了,動了!”無月一時間泣不成聲,她感覺到微涼的手剛剛動了一下,她感覺到了!
南宮夜徹趨步而來,扯開無月,握住了微涼那隻沒有輸液的手。
無月一時沒有準備,便差點不穩落地,幸好一旁的明軒眼疾手快,將她抱住。
“小心!”明軒急急接住。
“你幹嘛?”無月惱火的就想上前和南宮夜徹理論,“馳風,把不相幹人都轟出去!”南宮夜徹冷冷的發號施令,仔細聽,可見他嗓子的沙啞、幹澀。
“誰是無幹人啊,你才是吧。”無月氣的半死,這男人腦子進水了吧。
若不是明軒著急的將她抱住,讓她動不了,她肯定二話不說上去給南宮夜徹幾個巴掌,打的他媽都認不到。
“尼瑪南宮夜徹,淚兒不是因為你才不會躺在這裏。你特麼才是不相幹的人!”馳風看著女子撒潑的怒罵,一時震得僵在原地,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見少主被人這麼罵過。他額頭上都驚的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南宮夜徹寒著一張臉,壓抑著要殺人的衝動,若不是看她是微涼重視的人,他在她還沒開口前就會一槍蹦了她的腦袋!
感覺到了大哥冰冷的寒氣,明軒趕緊製止了無月的怒罵。
“你特麼……唔!”無月望著把自己嘴巴捂住的男人,眼睛火星子亂射。
又踢腳又掙紮的被明軒抱出去,後麵跟著馳風黑臉的關上門。
似乎是很吵,似乎聽見了月的聲音,月在發怒,好像因為南宮夜徹,反正很吵,她隻覺得讓她睡的很不踏實,很不安穩。
外麵似乎有強烈的光線透過眼皮進入眼睛,一時間白茫茫的一片。
“額!”頭疼,身體背後也疼,渾身上下都疼,毫無力氣。似乎動一下身體就跟被劈開一樣,撕裂般的疼痛刺激著身體的每一根筋。
“微涼!”南宮夜徹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子皺緊的眉頭,剛剛那聲嚶嚀聲是從她嘴巴裏傳出來的嗎?
他緊緊的捏著那雙冰冷的手,眼睛漸漸濕潤。以前從不曾覺得希望眷顧著他,現在才明白,希望一直都在,隻是他未曾發現。
女子的睫毛動了下,接著慢慢的睜開,把雙璀璨如明珠的眸子終於打開了。“南宮夜徹?”女子驚異的叫出了聲。
“……”男子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一個勁兒的把女子的手拿去蹭臉。
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微涼眼睛又變成了死水一樣不曾起伏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