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你說,明軒我和你勢不兩立,每一次你都想瞞著我,是不是我要是不硬逼你說出事實,你就不和我坦誠相待了,我不管,微涼是我姐妹,這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你別和我說話,我現在很生氣,很生氣!”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的傳至白色的病房,在這個安靜的清晨更添了一絲人氣。
“砰!”
“哎,你別急!”明軒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無月已近手腳快速的將門打開了。
入眼的便是一副寧靜祥和如同大自然最巧奪天工的藝術作品。第一眼便看見的是兩人纏繞的雙手,女人平整的躺在床上,不染外事兒,男子隨意的躺在女人床邊,一隻手緊握住女人的手,另一隻小心切切的枕著自己的腦袋生怕碰到女人,就像對待自己的瓷娃娃一樣,一不小心就會碰碎磕壞了。
清晨的餘光調皮的從未關緊的窗口照射進來,灑滿在床上,女人絕美,男人側臉柔和,引人側目。
這一刻他們兩人恍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再也參合不進其他人的打擾,讓門口目瞪口呆的無月感覺到了那種第三者的尷尬。一時間站在門口僵硬的不知道該抬步進去還是舉步後退。此刻臉上竟有了躊躇難安的猶豫。
“我就說讓你別急啊,現在好了,大哥肯定就會醒來了,看你怎麼解釋!”明軒著急的拉著無月的手想要趁著大哥沒有醒來的時候趕緊退出去。
“我!”無月憤怒的看著明軒,想要說憑什麼啊,微涼可是她的好姐妹,憑什麼她要像做偷雞摸狗的事兒一樣走開,憑什麼?
隻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感覺一道帶著刀子般淩厲的目光仿佛就要刺穿她的衣服進入肌膚。
無月眼珠子連轉,看著明軒已近將目光迎向了後麵,她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她無月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真的怕過任何人呢,除了排行在她們前麵的季無痕之外,別無他人。
可是就在她以為她能以更加逼迫人的目光反擊回去的時候,她真的估摸錯了自己的承受力度,南宮夜徹的目光有多麼駭人,恐怕除了他們兩個當事兒之人外,其他人是怎樣都體會不到的。
南宮夜徹本來隻是淺眠,一晚上睡得本來就不踏實,所以一點的鳳雛草動很快就能輕易將他吵醒,所以,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無月和明軒已經闖了進來了,打擾他沒有事兒,可是床上躺著的是微涼,打擾到了她那就事兒大了,轉過腦袋,一個刀眼就射了出去。目標自然就是大大咧咧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錯的無月了。
流光散落的浮華已經遮蓋不住男子冰冷的薄情,此刻竟然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在飄散,空氣都要淩窒。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明軒趕緊眼疾手快的拉過無月,一邊點頭道歉,一邊朝著門口退去,此刻在南宮夜徹眼球裏麵隱射的是女人非常不甘願的用著憤怒的目光等著他,不服輸的和他的寒冽冰冷在空中相撞,比較著輸贏。然後就是不甘願的眯了一下眼睛被明軒拖至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