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呢?”任秋然冷聲道。
媽媽趕緊哆哆嗦嗦從懷中掏出一塊碧色的玉佩遞給任秋然。任秋然接過翻看,隻見這玉佩通身瑩白,觸手溫熱,一麵精雕著一朵海棠花,一麵刻了八個字,“身若浮雲,心如水月”。這八個字難道和她的身份有關?水月瞪了眼媽媽。
聽了那媽媽的話,似是沒有作假。任秋然故作邪惡朝那跪在地上的媽媽脖子上吹著涼氣,趁她心智紊亂,撐著一旁的花架,單腳落地,悄悄的來到她身後快速的一記手刀,坎向媽媽的脖子,媽媽翻著白眼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任秋然這長吐了一口氣。
伸手打翻了還在燃香的香爐,厭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滿是血跡的衣服,跛著腳,一瘸一拐的翻箱倒櫃的換了身幹爽衣服。
換好衣服,水月單腳跳至梳妝台,撈起銅鏡看著鏡子裏到的自己,仿佛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好像是在看她自己。儼然是自己十二歲時候的模樣,有些嬰兒肥的圓臉,漂亮輕靈的眸子,長而翹的睫毛,五官還沒長開。
剛放下徑自,便隱隱聽見門外匆匆的腳步聲,來人不下十餘人。任秋然皺眉思慮,當機立斷。她翻身一轉,輕手輕腳的躲在一旁紗帳後。
砰地一聲,房門被推開。隻見一個碧色嬌小身影風一樣的直朝床邊奔去,她的身後黑壓壓的跟著一幫手持刀劍的黑衣蒙麵人。
這陣仗?捉奸的?任秋然抽了抽嘴角,夠氣魄!
看到床上的慘狀,碧衣女子略略皺眉,緊了緊手中的劍。
“佩蘭姑娘,這媽媽還有氣!”一個黑衣人伸手探了探媽媽鼻息,稟報道。
隻見那碧衣姑娘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壺茶,兜頭就朝媽媽潑去!看著媽媽悠悠轉醒,碧衣姑娘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厲聲問道,“我問你,你今日遊湖帶回來的人呢?”
“人?”媽媽腦子飛速轉動,猛然想起剛剛的情形,“鬼啊!”尖利的聲音再次刺激這任秋然的耳膜。
啪啪,碧衣姑娘毫不客氣給了那媽媽兩巴掌!“我問你,你把我們家小姐藏哪裏去了!剛剛你還在後門五百兩把她買給了知縣,現在知縣死了!這個房間裏就隻剩下你,快說,被你帶回來那個腿腳不便的人在哪?”
“她是鬼!她吃人!好多血!血啊!”媽媽搖頭晃腦戰戰兢兢,顯然從剛剛的驚嚇中還沒有回過神來!
碧衣姑娘神色一凜,將手中的佩劍穩穩地搭在了媽媽的脖子上,“你這老刁奴,裝瘋賣傻嫌命長是吧!我告訴你,你今天帶回來的人。你若好生待她,老老實實的將她交出來,我還能留你條命。否則,就是你一百座怡紅樓,也不夠我們拆的!說,人在哪!”
看著抵在喉間的劍,媽媽這才收起剛剛的混沌之態,伸手捋了捋晃掉的發髻,眼尖的看見了那碧衣姑娘身上掛著的腰牌,咽了咽口水,“姑娘是攬月山莊的人!這位姑娘,老身有眼不識泰山,衝 撞了攬月山莊。可那姑娘現在是妖怪,殺了知縣之後,被我撞見,再後來我就不知怎的暈了過去。”
任秋然聽了了然,敢情這碧衣女子找的就是她!她居然還是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