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爺今日運氣好,跟他準沒錯!”
“是,是,是……”
“今天隋爺連贏好幾把了,這一把肯定輸不了,跟他準沒錯!”
莊家笑麵迎人,未可否置。隻是笑說道,“隋爺今兒個手氣不錯啊!各位,各位!趕緊拿著銀票下注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您嘞!”
“已經買好了!你就開吧!”人群中一個灰衣男子忍不住的催促道。
“好!”莊家點頭應了聲,長袖遮住色蠱。
“大!大!大!”人群的已經有人賭紅了眼,抓著桌子的邊緣,眼睛死死的盯著莊家手中的色蠱,呼喊聲,拍桌聲,響成一片。遮住了一聲輕輕的骰子翻動的聲音。
就在莊家準備揭開色蠱的一刹那,水月轉身,低吟道,“不必看了,那莊家出老千,將六撥成一,不用等了,十七點,小!”
水月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爆發了一陣歎息!
“十七點,小!”莊家高唱著點數,指揮一旁的小廝收錢。
一群人懨懨的重新坐了下去,準備掏銀票再戰!身後的阿澈已經定住了身形,站在水月剛剛的方向朝賭桌望去,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這位小公子眼光果然毒辣,可是他既然看出了其中關竅,為什麼不當眾揭穿呢?
水月扯了扯兀曜的衣袖,故意隔了一段距離,拋下阿澈,低聲道,“沒想到這長樂坊居然還有這等千手,這莊家出千手藝不錯!剛剛那個看到沒,有黑幕啊!那個叫隋爺在引注!”
“引注?!”兀曜有些疑惑,看了一眼那個叫隋爺的人,並沒有覺得這人剛剛有什麼奇異的舉動。
剛剛看出那莊家出老千,他隻是佩服水月的好眼力,這等細微的動作都能看出來,道是鍾離大人教導有方,教出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兒來!羨煞旁人!連他有時候都不得不懷疑,水月究竟是不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水月笑了笑,解釋道,“就是賭坊安排一個‘自己人’,這個人呢,手氣很好,關鍵時候來個大的,賭徒都跟注,嗬嗬,後麵你應該知道了。”
話音剛落,阿澈就跟了上來,剛剛阿澈看到他們故意落下他,也就沒有靠前去,但以他的耳力,水月說的話,還是一清二楚的傳進他的耳朵裏。
“去牌九那裏看看!”水月看到阿澈上來,吩咐道。趁著阿澈上前引路,水月扯住兀曜跟上的腳步,用手指飛速的兀曜掌心寫到,路上埋伏。
兀曜點頭會意。
到了牌九室,果然香粉陣陣撲麵而來,一些衣著或豔麗或暴露的侍女赤腳端著酒水果盤在室內走動。水月徑自的走到一旁靠窗的雅座,想要避開這些胭脂水粉的味道,水月坐定,看著那些穿梭的侍女,說道,“阿澈,這裏可有素心齋的如意糕,突然覺得有些餓了。”
“溫公子坐在這裏,稍等,我去去就回。”阿澈笑道,畢竟還是孩子心性,吃糕點還吃如此甜膩的。
看到阿澈離開,兀曜也抱拳告辭,“水月,小心。”
“好。”水月含笑點頭,示意兀曜快些離去。
等人果然無聊啊!水月百無聊賴的看著不遠處一桌人打牌九,那些人左擁右抱,一邊打牌,一邊手在那些姑娘身上遊移不定,還真是享受,水月支著腦袋看著那些女子與莊家相互使著眼色,看著看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看來古代賭坊也有這麼高級的妓女啊!她以為隻有現代才會呢!
“溫公子在笑什麼?”阿澈放下糕點,順勢坐在水月的對麵,好奇的問道。
“在笑她們!”水月拿起一塊如意糕咬了一口,又放了下來,太甜了,適合太守兒子那種小孩子吃。水月下了定論。
“她們怎麼啦?”阿澈聲音故意透著迷茫。
“同是妓女,這些女子啊可是很高級的賭妓。”看到阿澈似乎故作不太理解,水月補充道,“就是穿梭在賭場的一種另類青樓女子。”
“你看那紫衣女子明顯和她對坐那人是同夥,被人收買,偷偷告訴對家她身旁的人手中大小,不知道他們是五五開賬,還是別的什麼身體交易!不過,若是這些女子若都與你們長樂坊簽了契的話,再來個分紅,那賺的錢可就更多了。”水月垂眸喝著茶,盯著旋轉的茶葉。
“分紅是什麼?”阿澈不恥下問,眸子裏閃現著興味的光芒。
水月想了想,回答道,“分紅就是在贏利中按份額的一定比例支付給那些女子的傭金。就比如剛剛那局的賭注是八千兩,假如莊家是因為剛剛那名粉衣女子的提示贏了,那麼這八千兩中抽取兩百兩給那個女子作為獎勵,這兩百兩就是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