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驚世才學不過爾爾(1 / 2)

莫逸軒接過,看這溫如月眸光深了深,清了清嗓子讀到,“等到煙火清涼。二位請吧!”

水月和胸有成竹到的劉沁兒對視了一眼,兩人分別走到左右書案邊,同時提筆寫道。

劉沁兒下筆如有神,抬袖提筆,宣紙點墨,一首七言絕句躍然紙上。

“北雁南飛秋風勁,難為相思自多情。輕掩夜火流光轉,妾心如月涼似水。”

旁邊的書童接過劉沁兒遞來的詩箋,交給莫逸軒。

同時水月這邊的詩箋已完成,甩下手裏的筆交給了旁邊的書童。

書童看了眼詩箋,怪異的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水月,將信將疑的將素箋遞給了莫逸軒,此刻人群中已經開始傳看劉沁兒的詩作了,紛紛讚不絕口,直誇這錦州第一才女的名號自從蘇素走後,改易名給這劉家二小姐了。

莫逸軒接過書童遞來的詩箋,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迫不及待的打開水月的詩箋,想要對比眠花台那夜的字跡,看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字跡字跡夜夜參看,早就映在他的腦海裏。

莫逸軒的這一係列動作都沒有逃開水月的眸子,水月早就料到莫逸軒存了試探她是否是那夜寶寶的心思,她那日是用右手行文,今日,她故意用了左手,左右手的字跡若是她有心做些偏差,尋常人很難看出。

“這是……”莫逸軒看到水月詩箋上的字跡一愣,看到詩箋上的詩句又是一怔!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會是這樣?怎麼可能?!他不是她,不是她!

水月雙手抱臂,閑閑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溫念之此刻也已經走了下台階,穿過人群來到水月到的身邊,悄聲湊到水月的耳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用左手寫字?”

水月笑了笑,俏皮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等著瞧吧!我今天要讓莫逸軒徹底絕了我是寶寶這個鬼念頭!”

原本還在一旁看熱鬧的淮南子看到剛剛作出葬花詞的溫如月上台,自然是不肯錯過這個少年展露詩才的機會,莫逸軒的表情怔忡,半天說不出來,眾人還等著看這位溫如月公子的大作呢,淮南子不由分說,毫不客氣的上前從莫逸軒的手中抽出水月的詩箋,低頭看著。

通讀一遍,先是一愣,然後細細看著字裏行間,腦中靈光乍現,隨手將詩箋給了身邊的人傳看,朗聲笑道,“此子乃詩聖也,此詩神妙!妙啊!”

聽到淮南子如此讚歎,眾人紛紛側目水月的詩作,拿到水月詩箋的人,遂開口將詩作大聲念了出來:

“天幹物燥 小心火燭!天幹物燥 小心火燭!”

“這……這算什麼?這是什麼詩啊?打更的嗎?”一個喝得有些微醺的宋雲帆摟著花想容也湊了過來,奇怪的出聲問道,也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不過大家都深知剛剛德高望重的淮南子都說是好詩了,如果他們表現出不懂,那就明顯降低了他們的格調,也紛紛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震驚的看著水月。出聲附和道這首詩是如何如何的絕妙,如何如何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還裝作嫌棄的樣子看著那喝醉酒的宋雲帆,更有甚者還出口挖苦道,“我說宋雲帆,你除了會去逛花樓,肚子裏半點文墨都沒有,還在這裏瞎胡鬧什麼?”不過大家都豎著耳朵聽,看看溫如月能否說個一二,解了他們的惑。

水月好笑的看著下麵一群人各種裝逼,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著宋雲帆,搖頭笑道,“宋公子,關於這首詩,我隻能說,懂我的人,我自不用解釋,譬如淮先生,譬如諸位。不懂我的人,我自不必解釋,譬如你。”

說罷,水月朝一旁還未恢複平靜的莫逸軒拱手道,“莫公子?莫公子?!”

水月喚了兩聲,莫逸軒終於回過神來,朝水月回禮。

水月笑了笑,說道,“莫公子,既然現在勝負已分。我們兩兄弟就不必在此叨擾太久了,這壇屠蘇酒,我們就收下了,多謝莫公子美意。”水月說罷,拿起屠蘇酒,和溫念之並肩出了宿柳樓,揚長而去。

看到兩人的身影消失,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滿腹疑問,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一旁的劉沁兒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朝欲轉身離去的淮南子,上前一禮,“淮先生,剛剛溫如月的那首等到煙火清涼的詩作,恕學生愚鈍,隻覺得是尋常八字而已,還請先生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