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察言觀色辨局思人(1 / 2)

“看來這不久啊!錦州的鏢局不是姓溫,就是姓鍾離咯!小月子啊,不是我說你,幸虧你現在還小,要是將來長大了,就衝你這身價,估計提親的人都要踏破門檻了!要不要我到時候送個精鋼製成的門檻啊!記得到時候給大哥我也留個候選位置哈!”

聽了柳淵澈的話,水月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搖了搖頭,“不勞阿澈費心了,我今日在生辰宴上已經斷了錦州所有公子哥的春心了。我裝成病蔫兒蔫兒的樣子,騙他們時候我活不過十八歲,還咳了一大口血,估計把他們都嚇怕了!”

“攬月山莊的千金若是嫁到誰家府上一口氣沒喘過來,整個夫家還不都要陪葬!所以我鍾離水月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啊,想娶我!門都沒有!這門檻還是留著給你那些美嬌娘吧!”水月意味深長的盯著柳淵澈的臉。

柳淵澈受傷的看了水月一眼,滿眼委屈,作死的捂著肚子哇哇大叫,“好痛啊!好痛啊!我的心好痛,狠心的小月子,你傷了我的心了,你得賠償!”

水月柳眉微擰,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溫念之,開口問道,“念之,你說阿澈捂的地方是腎還是胃?”

溫念之旋即明了,笑容多了幾分揶揄,貌似關切開口,“阿澈,若是平日尋歡太多的,我一會兒給你開幾副補藥,回去按時服下即可!”

柳淵澈一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毫無半分尷尬的住了手,臉皮厚到無以複加!

隻見他笑意欠扁的湊到水月麵前,作勢要搭住水月的肩膀,在水月示威性的撥開袖子露出護腕的刹那,神速的收回手!他可不想紮毒針!搓了搓手,退回原位,“小月子,除了這象棋你上次不是說,還有其他的賭博玩法嗎?什麼時候告訴我啊!”

“你們不下棋了嗎?”水月戳了戳棋盤,歪頭問道。

柳淵澈起身伸了個懶腰,迎風而立,“和溫念之下棋,隻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你來之前我跟他下了不下五盤,輸多贏少,太討厭了!這殘局要不你來幫我收拾如何?”說罷,柳淵澈不由分說,將水月拎起來摁到他的座位上,站在水月背後,挑釁的看了眼溫念之。

“這樣,不太好吧!”水月滿目疑問的看向溫念之。雖然她是很想下棋,但是接了別人的局,那就另當別論了。

溫念之勾唇一笑,柳淵澈此舉,無非是想將他一軍。估計是剛剛他跟鍾離水月的親密舉止怕是刺激到他了,“無妨。”溫念之笑答。

水月細細看著殘局。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席卷著園中衰敗的紅葉,飄向亭間,幾枚落葉堪堪落在棋盤上。一枚落葉不偏不倚剛好蓋住了溫念之一個車。

“沒想到深秋已過,轉眼間已經立冬了。”溫念之淡淡道,伸手撚起落在棋盤間的楓葉,水月不以為意,思索棋局。柳淵澈雖是有敗落跡象,索性他救援及時,犧牲了一馬一卒,尚有挽回的可能。

伸手撚棄棋盤中幾片落葉,回手到桌下的時候,溫念之的掌心之下赫然多了一枚棋子,溫潤的古玉上赫然顯現著“車”。

落葉清除之後,水月原本微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溫念之的棋子似是少了一子。雖隻是稍有不同,但是還被水月察覺到,細細在腦中回想腦海中棋盤上的布局,眸光一閃,消失的那棋子是車。

如今這陣勢,剛剛溫念之已成穩勝之勢,若是去掉這一車,形勢便稍有逆轉,兩人的陣勢再次扯平,旗鼓相當。

水月娥眉稍展,明了溫念之的用意,抿唇不語,索性隨他去了。

在現世十六歲時,她在華爾街隨一位老者學弈棋,大抵一局之中,千變萬化。所以弈棋者,要專心、絕慮,靜算待敵,坦然無喜怒掛懷。對商戰,談判等提高自身的修養極為重要。所以象棋也是她學的最久的一門技藝。

此局輪至水月先行,方寸間廝殺展開。纖細的皓腕推子入棋盤,車前馬後,發炮逐卒。溫念之安之若素,料得水月定然會對他過河的卒子下手,如電掣雷,炮鋪卒行,逼近士、象,如狼奔虎躍。

水月眸光無波無瀾,敵方已經兵臨城下,水月麵色卻看不出任何焦躁之色,這還要得益於昔日老者的教誨。水月順手撈起炮,意在活車;溫念之隻好退步,一有喘息的機會,水月迅速列手炮,補士要牢,士角炮,急使車衝,當關炮,橫車將路,破象局。

溫念之原本綿裏藏針的局,被水月一陣看似毫無章法橫衝直撞的走法,被迫退回原地。水月乘勝追擊,兩個馬前卒紛遝至來,登陸溫念之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