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認出了水月一行人,將他們引至雅間,“二位客人不知所求何事?”
“你們這如意樓倒是識趣的緊。”水月戴指環的手藏在寶寶的翅膀下麵,掌櫃的也未瞧見,隻當是尋常的客人。
“我怎的沒見過你,你家主人王掌櫃呢?”洛靈丘瞅著麵生的白衣書生皺眉問道。
“王掌櫃今日有急事出去了。在下玄顏,今日代掌聚仙樓。”白衣書生彬彬有禮道。“不知二位來此有何事?”
“沒啥事兒。隻是小表弟溫如月初來乍到,帶他來這兒長長見識,瞧著樓下有些擁擠,小表弟腿腳不便就上樓來。這雨前龍井就是叫來給小表弟開開眼的。”洛靈丘笑眯眯將雨前龍井推到水月麵前,示意她嚐嚐。
水月俏生生的端坐在輪椅上,拱手見禮。“在下溫如月。不知……”水月下意識的用眼尾掃了一眼自己露出的指環,看到那書生神色並無異樣,遂問道,“玄公子可是如意樓中人?”
“正是。不知這位小公子所問何意?”玄顏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也沒什麼,就是第一次來,有些好奇。如意樓中竟有公子這般好顏色的妙人。”水月意味深長打量著玄顏。
水月大剌剌的打量,玄顏倒是怡然自得起來,嘩啦一聲折扇打開,遮住了半張臉,笑出了聲響,“嗬嗬嗬……同是男人,怎的在下覺得是被這位小公子調戲了。小公子如此和我眼緣,那本掌櫃優惠大放送!小公子想聽什麼?”書生衣衫一撩,桃花眼中精光四散。
水月勾起唇角,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我想聽什麼,那可是要取決於玄公子想對我說些什麼了。”
玄顏神色又是一滯,旋即笑開了,“看來小公子才是那妙人呢!”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表弟。”洛靈丘撓了撓後腦勺,打斷了玄顏對水月的審視,翹著二郎腿坐下,“玄公子,快說說,最近有什麼值得一聽的。”
“也沒什麼,就是昨個兒如意樓做了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玄顏老神在在道。
“哦?!我這表弟也是出身商賈之家,表弟,你可聽說過穩賺不賠的買賣。”洛靈丘扭過頭問水月。
水月歪頭想了想,“穩賺不賠多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數,雖然無恥,但是管用!”
“玄公子,我表弟說的可對?”洛靈丘急問道。
“正解。”玄顏折扇一合,敲在手心,“昨個兒,如意樓將去星宿門後山的路徑畫了圖限量十份兒,競價賣給了那些江湖人,本公子小賺了一筆。轉個頭,我派人拿著這消息去了星宿門,賣給了葉魅,讓她們在後山設防,保這些個投機取巧的人有去無回。”
“哼,這如意樓表麵上獨善其身屹立江湖之林,實則金玉其外。玄公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們走!”洛靈丘聽完玄顏的話,頓時黑了臉,甩著袖子轉身推著水月就出了聚仙樓。
水月伸手按住洛靈丘,“哦?那聽玄公子的意思,星宿門之役如意樓是站在葉門主那邊了?不知道這次葉門主許了如意樓什麼好處,肯讓如意樓給她設這麼個局。”
“小公子果然聰慧。隻不過這些都是樓中機密,恕在下無可奉告。”玄顏恭敬一禮。
水月撇了撇嘴,不置一詞。“表哥,我們走吧!”
下了樓總感覺有道視線釘在她的身上,扭頭狠狠瞪了回去,隻見玄顏慵懶的支在樓梯上,接受到水月的目光,朝她揮了揮手,明媚一笑。扯著嗓子喊,“小公子,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水月扭過頭,朝著空氣用極輕的聲音吩咐道,“青鸞,去查一下這個玄顏的來路,他不是如意樓的人。讓鳶尾去查一下,玄顏說的那些事情可否屬實。”
洛靈丘不明所以,“表妹,你怎麼知道玄顏不是如意樓的人?”
水月抿唇笑了笑,亮出指尖的指環,“若真是如意樓中人,怎麼連如意樓主的信物都認不出來?”
“你是……”洛靈丘做賊似的掃了下四周,“如意樓樓主?”
“不是,隻不過機緣巧合與如意樓樓主做了個交易。”水月搖頭否認。
洛靈丘頷首,回身嫌惡的看了一眼聚仙樓的招牌,湊上去問水月,“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是如意樓與星宿門設局?”
“猜的!去星宿門的後山之路若是沒有有心人透露,如意樓又怎麼會知道。再說了,平日裏垂涎赤炎金蟾的人那麼多,怎的這圖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節骨眼上出現了。這未免也太巧了些。大約是為了引什麼人前去的,千萬別是溫念之他們就好。”水月眸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