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郡主來流月城客居於洛府,是為了養病。郡主的病需要靜養,最忌打擾,還請客人帶著廳中這位離開。另外,郡主的身份還請這位客人代為保密。”溫念之有禮的朝坐立不安的蕭曲靖道。
神色喜怒不明,語氣雖溫和,眼神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警告。
“是是是,老朽這就帶女兒回去,叨擾了郡主,王爺了半日,真是罪過。告辭,告辭!”蕭曲靖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趕緊示意伸手的小廝將看著溫念之一顰一笑呆愣在原地的女兒扶起,頭也不回的出了洛府。
待到蕭家父女兩人離開,柳淵澈就火急火燎的去數兩萬兩現銀去了,雖然你料到蕭曲靖不會耍什麼花招,可是銀子還是從他手裏過,他才放心。
對於剛剛廳中發生的事情,他一點都沒看在眼裏,總覺得周圍剛才鬧哄哄的,而他的眼裏心裏,都是明晃晃的兩萬白銀,別無他物。
“幽若,你是不是給蕭憐兒下藥了,今日她在大廳的表現,可是有些癲狂之症,卻又不是那麼明顯?”水月一見人離開,立刻摘了麵紗,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這裝逼果然好嘞,挺直的腰板又酸又痛。
幽若眨巴著眼睛,朝水月攤了攤手,“小姐明鑒,我隻是稍微用了一點點藥,這種藥宮鬥必備,我剛好有那麼一點點。加上一兩句‘真心實意’的挑唆,這蕭憐兒就像攔不住的瘋狗一樣,逮著蕭蓉兒死咬不放。”
“知道啦!幽若,我突然發現你做暗衛實在是太屈才了。”水月喝了一口茶,朝幽若笑眯眯道。
“小姐,我這本事,也就是在天高皇帝遠的地兒實戰一下,在晉京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小姐,相信我,我這水平,用你常說的話,就是個戰五渣!在話本子裏活不過五章的!您可是太高看我了!”幽若苦著一張臉,小姐不會是要趕她走吧!
“好好,不貧你了。去派人盯著蕭家,我倒想看看,這蕭曲靖是不是個沒腦子的!這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戲碼,會不會再次上演。”水月擺了擺手,眸子裏精光四射。
看到幽若走了,溫念之這才走到水月的麵前,“說完了,說完了輪到我來說了吧?!嗯?”
“有事啊,去書房談?”水月作勢要走,被溫念之一把攔住,困在他與水月的輪椅之間。“就兩句話的事情,不必去書房了。”說罷,溫念之扭頭對隱在暗處的緋竹說,“我跟水月有些話要說,你先回避一下嗎?”
“去吧,緋竹,順便幫我把毯子鋪好,我一會兒要睡覺,困了!”說完水月又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眼中泛起 點點淚意。這該死的生物鍾,水月揉著眼睛,努力睜大看著溫念之。
“昨晚沒有失憶吧?!也沒有誤食什麼藥?身體健康,思慮清晰,我可有說錯?”溫念之上手掐了一下水月的脈門,便放開她的手。
水月小臉一紅,想著溫念之肯定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來。那個吻的味道與感覺確實挺好,雖然昨晚她有言語上的挑 逗嫌疑,和目光上調戲。可主動的是他,他不會讓她負責吧!難道是他後悔了?
水月胡思亂想一通,決定快刀斬亂麻,抽了抽嘴角一鼓作氣勢如虎,安慰的拍了拍溫念之的肩膀。
“念之,年輕人火氣大我能理解,不過昨晚是你主動的,那個賴不著我……和我沒關係!我不介意被你親,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往後你我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不要有心理負擔。”
“嗯哼?”溫念之從鼻子裏發出音節,突然意識到,他縱容水月開口說話絕對是個錯誤。看著水月的朱唇一張一合,溫念之表麵平靜,心底卻被她氣個半死。
“水月,我問你,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是誰教你的?女子被男子吻了,多半是含羞帶怯,溫聲軟語。以期與君長相廝守,可是你倒好,昨晚走得比兔子還快!”
“我知道,這些都是古代女子倒貼男子的套路!不過念之你放心,雖然我想睡你的心不變,但是,我不會因為你吻了我就要求你非我不娶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都很開放,一時的情不自禁你情我願,事後後悔的事兒,誰都做過。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所以你也別急著拒絕我,好嗎?”水月深呼了一口氣,將昨夜想了很久的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