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蕭曲靖毒發身亡。蕭飛故作哀痛,連夜請老族長出麵查明真凶。結果查來查去,查出廚房那丫鬟的身上。可不知怎的,那丫鬟原是蕭蓉兒院子裏一個大丫頭的姐妹,攀咬之下,那丫鬟一口咬定是蕭蓉兒怨恨他爹將她下嫁給蕭飛,指使丫鬟下毒,好推了這門親事。”
“這事兒真的很是驚奇,這蕭飛的豬腦袋居然能想到一箭雙雕的注意,還知道嫁禍!老族長派去的人在蕭蓉兒的房中搜出了毒藥的剩餘粉末,蕭蓉兒百口莫辯,被人押入宗祠關著。聽說弑父這個罪名,按照家規,是要剝皮抽筋的!這蕭飛倒是一副孝子的模樣為蕭曲靖披麻戴孝!看來這蕭家大權要落入蕭飛的手中了!”
“你且派人繼續盯著蕭府吧,我總覺得這事兒沒完!蕭飛壓製主場,這可聽著有些玄乎,難不成斷了命 根子後,智商上線了?聽著不大可能啊!青鸞,查查昨天事發之後,有沒有什麼人出入過蕭府。”
“若非他的背後有高人指點,這麼快的應變速度,實屬奇跡!如果蕭飛那頭豬能想出來這主意的話,他就不至於這麼些年混來混去還是一個普通的義子!”水月想了想,叮囑青鸞。
這廂青鸞離開,水月也吃得差不多了。緋竹貼心的為水月端來小點心,水月一邊吃一邊吩咐幽若。
“幽若一會兒我吃完我們就去星宿穀,你多帶些避毒丸,還有去找我之前從錦州城帶過來的琉璃瓶子我們帶上。緋竹,安排攬月山莊暗樁的人跟我們一起去星宿穀。星宿穀名義上暫時劃歸到柳月的名下。與溫舒園和攬月山莊沒有任何關係,江湖事,江湖了!”
“把小白也帶上護身,對了還有念之也跟著去。我們從後門出去,低調一點,掩人耳目。”水月喝著碗裏的粥,猶疑的又補了一句。
“是,小姐。”幽若領命而去。
準備妥當之後,水月正抱著小白往洛府的後門走,路過後花園的時候,便瞧見溫念之在涼亭中靜坐著下雙手棋,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棋盤半滿,看來已經下了很久。
聽見腳步聲,溫念之抬頭看著水月發黑的黑眼圈,勾唇莞爾,“昨晚又沒有睡好?”
水月撇撇嘴,支著下巴看著溫念之,“念之,你有夢到過我嗎?”
溫念之笑了笑,伸手一枚一枚的收起棋子,“怎麼你昨晚夢到我了?”
水月眸光一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就在眼前,我有何必要去夢中尋你。”溫念之好笑的看著水月,這小丫頭今日怎麼了?水月蔫了吧唧的耷拉著腦袋,無力的撲倒在石桌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我最近中邪了!”
“走了,不是要去星宿穀麼?去晚了可就半夜了!”溫念之摸了摸水月腦袋,把手杖遞給她。兩人一前一後往後花園的後門走去。
水月拄著手杖,站在馬車旁邊。水月乘坐的馬車一般為了照顧她的身高,都是比尋常馬車稍微寬敞跟矮上一些。但是普通馬車的話,水月抽了抽嘴角,這跟她想想的低調不一樣啊!果然是由奢入儉難!小白站在她的肩頭,一人一鳥看著馬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白率先撲棱著翅膀,在水月目光的威懾下,原本乍歡的在車頂上撲棱著翅膀,默默的鑽進了馬車。水月轉身張開手臂,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溫念之無奈的歎息,攔腰一抱,把水月送上馬車。
兩人在馬車裏坐定,水月便看到溫念之從背後抽出一個三尺漸寬的盒子遞給她,“送你的。”
水月眯眼一笑,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什麼好吃的?這麼神秘。”
溫念之一把捏著水月的包子臉,擠出兩 團肥嘟嘟的肉來,嬰兒肥的臉蛋手感不錯,水月最近好像長胖了不少,“水月,如果你再這麼吃下去的話,我會考慮在你每日的湯藥裏加一些瀉藥!”
水月一巴掌拍開溫念之的手,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真的胖的很明顯嗎?這是嬰兒肥好不啦!”
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水月的目光立馬被盒子裏的精巧的木製機括所吸引。隻一眼,水月便認出這個機括的作用,有些類似於現代的代步義肢。
“這是你親手設計的?好漂亮!”水月小心的從盒子裏將機括義肢拖出來,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她實在是太驚奇這個機括義肢了,關節,觸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