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作為基地的小房子,傲鋒順著整潔的醋栗大道向西行走了接近一刻鍾,一座占地麵積極大的宅院出現在傲鋒的眼前。
那大宅院的圍牆足有三米來高,一米來寬,兩個厚重的石獅立於門前,兩扇厚厚的朱漆大門緊緊關閉著,門上一塊巨大的燙金招牌,“雲府”兩個字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但是讓傲鋒很不爽的就是,在雲府的正門口,一個豪華的轎子停放著。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在寒林鎮敢用如此華麗的轎子的人,除了寒林鎮五品小知府以外,沒人敢用。
當然,這個寒林鎮除了一個五品小知府以外,還有一尊大人物在。
天寒帝國水軍總指揮官,天寒兩大將軍之一的雲逆水。
所以在傲鋒眼中,這個所謂的寒林鎮最高長官,五品知府梅建仁整天像條狗似的,一有好東西就吧嗒吧嗒跑過來孝敬雲將軍。在街上一見到雲將軍,就立馬下了那豪華無比的轎子,點頭哈腰。就連傲鋒前一段時間養的一隻鸚鵡,梅建仁也都是積極打招呼。
那時候傲鋒還專門花了很多時間教會鸚鵡一句話:“建仁兄,你好,你好,建仁兄。”
隻不過那隻可愛的鸚鵡有一天晚上被割了舌頭,以後再也叫不出那句美妙的“建仁兄”三個字,讓傲鋒至今都很遺憾啊。
估計今天那貪官又貪到什麼好東西,要過來巴結雲叔。傲鋒這樣想著,走進了雲府。
輕輕推開朱紅色的大門,跨過高高的門欄,緩步走進了這棟莊嚴華麗的院子。
穿過院子,是一條直道,直道兩旁,種滿了花草樹木。
雖然是寒冬,但是並不妨礙草坪的景色。
原本碧綠的草坪早已被染成了銀色,但是銀中卻散落著點點的黃斑。這是由臘梅花點綴而成的黃斑。在一年四季都很寒冷的寒林鎮,種些能在寒冷天氣開放的花是很重要的。
過著這條一百多米的直道,一幢巨大的房子印入眼簾。
傲鋒站在門前,左手按在門上,聽到了門內細細的說話聲。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推開了門。
“吱!!”
木製的門被輕輕的推開,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房內有三個人,兩人坐著一人站著。聽到開門聲,三人很不滿的齊齊扭過頭來
但是看到來者,坐著的一個胖子將屁股著火一般的站起來,連忙道:“傲公子,您回來了啊。”
傲鋒淡淡的瞟了一眼梅建仁,發現他好像又肥了一圈,心裏暗暗嘀咕不知又抽了多少百姓們的汗血。
站在梅建仁身後的就自然是他的師爺。師爺很年輕,20歲出頭,樣貌頗為英俊,有點白,嘴唇很薄。搖著一把小扇子,頗有些儒雅的感覺。
傲鋒在寒林鎮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梅建仁隻是個沒用的小貪官,靠巴結才巴結上這個位子。但是他身邊的那個軍師可是大來頭。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葉羽,葉公公的義子。葉墨。
這個葉墨從小就嬌生慣養,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討好伺候人技術是一流的,不愧是太監教出來的。基本上梅建仁所幹的壞事幾乎都離不開他的身影。
更何況這人還是鎮西的最高統領,和傲鋒這個鎮東的最高統領有著很深的仇恨。
完全無視那個一臉帶著諂媚笑容的梅建仁。走到了雲逆水的旁邊坐下,順口打了一個招呼道:“雲叔,早啊。”
雲逆水消瘦剛毅的軍人臉龐,深深凹陷進去的鷹眼,幹瘦的手卻仿佛隱藏著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