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李昭平的傷勢穩定下來,今天可算是醒了過來,鍾離楚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殿下,你要是再醒不過來,我都想快……哭死了啊。”鍾離楚跪在地上,
魏英臉上掛著笑意,一聽鍾離楚這話便皺著眉頭對慫:“大男人,哭個屁,沒出息,滾一邊去!”
“我,這是睡了多久?”李昭平的腦子暈沉沉的,鍾離楚感覺扶他坐起身來。
李昭平身體一動,傷口就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痛得緊皺眉頭,卻沒有多哼一聲。
“昭惠王,你睡了四天了。”鍾離楚答道,“要是殿下你出什麼事兒,我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是啊,殿下,下次再有什麼情況,你吩咐我老魏去做就行了啊,怎麼能你自己跑去受了重傷!”魏英也附和道。
“沒什麼大礙,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李昭平微微一笑,腦子裏想到了白起寧,忙問,“少卿大人呢?”
鍾離楚的語氣立刻變味了:“她好得很,毫發無損,你不需要殿下惦記,殿下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李昭平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這時候連玨走了進來,對李昭平一拜,喜道:“殿下,聽說你醒了,我就立馬趕過來了。感覺可好一些?”
“好多了,這幾天讓你們擔心了。”李昭平微微點頭,又問鍾離楚,“榮國公派來的那些暗探都解決了麼?”
“殿下放心,這點小事,早已辦妥。現在殿下,最重要的就是恢複身體。”鍾離楚道。
李昭平憂心囑咐道:“那些暗探不僅要取我的命,也要殺白起寧。鍾離楚,這幾天,你們還是不能大意,我擔心獨孤皇後還會派刺客前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白起寧的安全。”
提到白起寧,連玨忙道:“殿下,我已經說服白起寧,協助我們警惕皇後的勢力。皇後要除掉白起寧,她為了保全性命,現在也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她答應了?”李昭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是。”連玨深思道,“殿下,我們去齊國,你可想過,一定要給齊君備上一份大禮。”
“少卿不是帶來了皇上賜的十來箱珠寶,進獻給齊君麼?”魏英附和了一句。
“這還不夠,我們此去齊國,一定要討得齊君的歡心,否則會很難自處。”連玨搖了搖頭。
“那以公子之見,我們該準備什麼大禮?”李昭平問。
連玨遲疑了片刻,他們身上能送得出手的,就隻有一樣東西:“就送殿下的赤血寶馬。”
鍾離楚忙阻攔道:“那可不行,赤血寶馬是殿下的心愛之物,跟著殿下已經有六七年了。這匹馬,可是萬裏挑一的好馬。”
“我聽聞齊君喜歡寶馬,所以我們還有機會送,若是他不喜歡,怕是我們也送不出什麼令讓他心動的,珠寶錢財,不足以打動齊君。”連玨無奈道,雖然也知道這樣有些強人所難。
“好,就按公子辦吧。”李昭平歎了口氣,沒想到被趕來齊國,連自己的馬都得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