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藝高膽大,竟然不敢與我正麵交手?”鍾離楚輕笑,有意領教白起寧的劍術。
“鍾將軍,你堂堂七尺男兒,贏了我一個小女子,會有成就感嗎?”白起寧微笑著反問,“要是輸了,丟人的可是你。”
鍾離楚停下了手中劍,遞過去一個眼色:“沒關係,我聽連玨說起,少卿大人舞劍時,最美最動人,也想見識見識嘛。那齊國太子田瑜,不就是見識了少卿大人一場劍舞,便動了心思?”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白起寧把頭扭到一邊,麵上略顯慍色:“我就是怕,我的劍舞太美,讓鍾將軍太過上心。”
鍾離楚將劍放入劍鞘裏,英氣風發地走到白起寧的麵前,擺了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姿勢,一手撐著牆麵:“少卿大人,你也說了,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去遊湖?”
“我跟你遊湖?”白起寧眯了眯眼。
“你和我演戲,總不能演得太拙劣,太子妃一定派了眼線在附近盯梢,我們怎麼也得表現得親密一點啊。”鍾離楚爽朗而笑。
“行,我也正有此意。等我,換件衣服。”白起寧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鍾離楚搖了搖頭,不會吧,這麼講究,跟他遊湖,也要換官服?
不一會兒,白起寧走了出來,沒穿官服,一件普通的素雅裙子,清麗的臉上也不施半點妝彩。
鍾離楚細細望著她,這樣的打扮,更合適她。
當然白起寧與鍾離楚,剛去了湖畔,租了一葉小舟,還沒劃出去多遠。
一個人影就很快溜走,騎馬奔向太子府。
“稟報太子府,今日一大早,白起寧與鍾離楚,便去了西湖畔遊玩。”探子稟報太子妃。
張鑾玉閉眼揉了揉太陽穴,心情真是不怎麼舒暢:“去,做了鍾離楚!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
在齊國悄悄處死一個人,張鑾玉還是有這個本事兒的。
“遵命。”探子領命離開。
張鑾玉緩緩睜開了眼,既然白起寧不識抬舉,那也隻能休怪她手下無情!
不多久,管家來報:“娘娘,二少爺來了。”
管家口中的二少爺,是張鑾玉的二弟張遠卓,平日裏也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很讓做司徒大人的父親頭疼。
“姐姐!”相貌平平的張遠卓大步走了進來,最近在狐朋狗友的唆使下,迷上了賭錢,輸得一塌糊塗,張司徒已經下令禁止張遠卓再賭錢,不給他半個子兒花。
一向大手大腳的張遠卓這下子急了,隻能向太子妃姐姐討點錢花。張遠卓是張家的獨子,張鑾玉也拿他沒辦法,每次隻是教訓幾句,但該給錢還是會給的。
“二弟,你就不能為父親,為我們張家省省心麼,年齡不小啊,也不考取個功名!”
“姐姐放心,等我再玩一段時日,玩夠了,自然就收心。”
張遠卓巧言令色,會很說話,張鑾玉今天憂心著白起寧那邊的事兒,沒功夫和張遠卓糾纏,就令婢女娶了些私錢,打發張遠卓。
“多謝姐姐。”張遠卓拿到了錢,興致勃勃就要離開了,他可不想留在這兒聽姐姐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