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寧小口嚼飯,眸光一閃,楚國靖王楚逸,跟她算得上有過幾分交情吧。
不知楚逸此次來齊國,有何意圖,不過比起楚逸,白起寧更擔憂太子回陵陽,不知道太子又會有何舉動。
李子涵自稱沒什麼好的去處,便留在了和風居,與白起寧、鍾離楚相處。李子涵沒有什麼愛好,閑暇的時候喜歡刻手辦,鍾離楚跟著他學了半天雕刻木像,不過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白起寧這幾天也呆在和風居裏,哪兒也沒去,她將李昭平的去向秘密稟報給獨孤禧皇後,稱李昭平會回齊國,這是李昭平與齊國太子之間的交易。同時,白起寧將自己的處境委婉寫給了父親,相信父親通過這封信便能明白她的用意,協助李昭平回蜀國。白起寧等著獨孤禧給她指使,在確定楚國靖王也要來陵陽後,她又立即分別寫了密函給朝廷與皇後。
兩日後,太子的人馬回到了陵陽,同行而來的還有楚國靖王、晉國平陽侯。他們被安置在國賓館最好的園子裏。
靖王楚逸聽說白起寧也在國賓館的和風居,於是便親自前來看看故人。
白起寧在偏廳相迎,一見楚逸,一襲潔淨的白袍錦衣,明眸秀眉,灼灼其華,傲然而立,他依舊是美得驚人,生得俊美韻致。
“君寧縣主……”楚逸走向白起寧,打了個招呼,隻記得那夜與她比試劍法,月下傾訴,記憶猶新。
“靖王殿下快請坐。”白起寧讓人送上來了茶,與楚逸對麵而坐。
“我似乎不該稱呼你為君寧縣主,你現在已經是蜀國的少卿大人,傲視四國的第一位女官呐。”楚逸讚道。第一次見到白起寧,楚逸就知道,她絕非普通女子。
“靖王謬讚了,其實也就是個閑職,暫時駐齊的使臣。”白起寧應聲,“有幸與靖王為友,靖王今後呼我名白起寧便是。”
楚逸莞爾一笑,若有回味似得喚了一聲:“起寧。”
白起寧微微點頭:“靖王殿下,為何來陵陽?連平陽侯都來了……莫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我來齊國,有軍務要事在身,不便相告,還請起寧不要多問。”楚逸眸光閃爍,“至於平陽侯,其實我與他不是相約而來,我也到了齊國之後,才知道平陽侯也來了。所以此次他來齊國的目的,我不得而知。”
“原來如此。”白起寧點了點頭,“靖王此次來陵陽,楚君交托了軍務要事,那我是不是該恭喜靖王,已經得到了楚君的信任。”
來記得大半年前,白起寧與楚逸相見時,楚逸被楚君皇兄排擠,不得其心。
“說到這兒,我還得感謝起寧你的提點啊。”楚逸微笑道。
白起寧看這這位唇若塗丹、膚若凝脂,鼻若懸梁,眉如墨畫啊,麵如桃花的靖王,忍不住心中暗歎,世間怕沒有哪位男子再及得上靖王的盛世美顏。
不過靖王的身上帶著的氣質總是偏柔弱陰鬱,沒有淩雲壯誌、萬夫難敵的那種威風。即便是他沒有笑,一種溫柔至美的氣息也能從他的麵龐感染到身邊的人,他是個極為溫和、不易動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