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嫣自幼被嬌慣長大,日子過得一帆風順,縱然是心狠手辣但也心思淺薄。相比之下,皇後更喜歡獨孤娉,這丫頭小小年齡做事沉穩,頗有她的風範。
“娘娘,我們的計策為什麼不告訴白起寧?”李嬤嬤道,“我感覺,白起寧是真心效忠娘娘的,值得信任。”
“你是收了她不少好處吧,總為她說話。”獨孤禧平淡道。
李嬤嬤一怔,趕緊跪下:“老奴對娘娘可是一片忠心啊。”
“起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在這宮裏,沒有什麼事兒能逃脫得了獨孤禧的眼線,李嬤嬤貪點財,也是情理之中,獨孤禧懶得斥責。
李嬤嬤嚇得全身直冒冷汗,聽獨孤禧沒有發怒,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站起了身,不敢再多嘴。
獨孤禧微微睜開了眼,看著獨孤娉,畢竟親侄女才是自家人,白起寧與李純沅那些都是不可全信的外人罷了:“娉兒,這次可就要辛苦你了。”
“能為姑母做事,是我的福分。”獨孤娉笑道,爭取的不單單是家族利益,更是自己以後的權勢。
獨孤禧悠悠歎了口氣,目光閃過一絲深意,坐了個舒服的姿勢:“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
青鸞殿傳出皇後舊病頭疾嚴重的消息,說是皇後整日整夜睡不好覺,禦醫們束手無策,針灸用藥能試的都試過了,可皇後還是頭痛難忍。
白起寧也多次為皇後按摩穴位,留意到麵龐圓潤的皇後這段時間麵孔瘦了不少,看似焦慮不安,真的病了。
“娘娘近日為何事煩憂?”白起寧立在榻旁,細心為獨孤禧按摩頭部,語氣擔憂道,“娘娘鳳體欠安,要多留意休息。”
起先白起寧也懷疑獨孤禧這病的真假,可看她麵色憔悴蒼白,不像作假。
“不知道,就是頭疼得厲害,而且每天晚上都做噩夢。”皇後麵色有些恍惚,坐躺著在榻椅上。
“娘娘是做什麼噩夢?”白起寧又問。
“夢見一場大火,燒毀了我眼前的一切。”獨孤禧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有些忐忑,“這幾日都是這樣的夢,也是怪了。”
一場火……白起寧身子有些僵了,她記得李昭平帶兵攻破皇城那個夜晚,漫天大火,染紅了整個黑夜。
“不過是夢罷了,娘娘何須在意,讓太醫多開點安神的藥,晚上好生歇著。”白起寧柔聲道。
“不知道這夢是不是有什麼預兆。”獨孤禧無奈地搖了搖頭。
李嬤嬤趕緊勸慰道:“也許是皇上最近沒來青鸞殿,娘娘便憂心,想皇上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匆匆跑進來:“娘娘,皇上來了!已經到青鸞殿門口了!”
獨孤禧一怔,李崇昱這幾日都留在新寵的夫人楊琉璃那兒,沒想到會來青鸞殿,她立即起身,李嬤嬤上前為皇後整理服飾。
李崇昱踏入寢宮,獨孤禧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迎了上前:“皇上。”
嬤嬤等人跪下行禮,李崇昱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都起來吧,無需大禮,朕來這兒就是看看皇後。”
李崇昱也是聽說皇後病了,見到獨孤禧的麵容,李崇昱牽著她的手:“皇後,身體怎麼樣,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