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天白起寧繼續勤學苦練,直到天快黑了,黑袍男子與她約定了明天還是同一時間見麵。
傍晚,白起寧剛回到天香居不久,李昭平也回來了。白起寧全身軟綿綿地,癱瘓在座椅上,再不動彈,隻想好好泡個腳睡個覺。
江雲邀請李昭平一同用晚飯,並送上了一包藏紅花藥:“昭惠王,我看你每日奔波辛勞,這藏紅花藥泡腳有舒緩治療之效,你會用得上的。”
“多謝公子。”李昭平收下了藏紅花藥,想到白起寧這幾日總是在山頂練劍習武,搞得筋疲力盡,雙腳發軟,這花藥對白起寧應當有幫助。
晚上,白起寧在房中泡腳,很意外在李昭平口中聽說,這是江雲相贈的。
“江雲為什麼會忽然送你藏紅花藥?”白起寧微怔。
“他說,見我日夜奔波勞累,所以送給我舒緩疲憊之力。不過我覺得,你倒是更用得上。”李昭平輕笑道。
見白起寧情緒恍惚,李昭平又問:“怎麼了?是這花藥有什麼問題嗎?”
白起寧回過神來,笑了笑:“沒有,挺好的。”
“對了,方才戒塵師父來找過我,說是接下來這兩日佛山會有一個佛念大典,所以無止大師會延後點時間,給我們答複。”李昭平道。
“沒關係,無止大師好好看,才能提出更寶貴的意見。”白起寧道,“我們既然來到佛山,不能打擾無止大師的原本安排,多留幾日也是應該的。”
李昭平點點頭,隨即提議道:“對了,起寧,每日你去山頂練劍也挺無聊的,不如明日跟我下山,一起走走吧。”
白起寧愣了愣神:“我就不下山了,你下山是為了處理一些國事,而我在山頂,也恰好練習輕功。”
“也好。”李昭平微微皺眉,“接下來佛山有大典,你也可以見識見識,不過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離開幾天?”白起寧麵露驚愕之色,“去哪兒?”
“魏青派人傳信來,段逸的傷勢快好了,也能下地行走,可他終極消沉頹廢。我打算去見段逸,開導他重拾信心。”李昭平道,“讓他也一並來佛山。”
“昭惠王對段逸,還真是有不一般的耐心,居然親自去開導他。”白起寧苦笑,還是第一次見李昭平為了某個男人如此煞費苦心,“隻不過,段逸不一定敢來佛山。”
李昭平疑惑問:“為何如此說?”
白起寧目光嚴峻:“江雲也在佛山,他們可是死敵,而且他們之間曾經有何恩怨,我們都不清楚。”
“正因為不清楚,所以才該弄個明白,解鈴還須係鈴人。”李昭平眸子冷冽,“隻有幫段逸真正打開心結,他會成為我的人。”
“你就這麼看重這個段逸?”白起寧反問。
“假以時日,段逸必定有主帥之才。起寧,相信我的眼光,段逸前途和大智將不可限量。而江雲,他雖然才智在眾人之上,可他早無仕途之心,隻願做個江湖浪子。”李昭平毅然道。
白起寧也看得出來,段逸是個極為重情重義之人,就因為廣陵候救過他一命,他便誓死效忠;因為安落雁照顧過他,他便寧死也要幫她解脫困境。如果李昭平能幫他解開心結重拾人生,那段逸必定會追隨李昭平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