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不提那個故事了,隻是無聊間忽然想到了而已。”楊嬋眸光變得溫柔,他永遠不知的,她已經變成了,他喜歡的樣子。
楊嬋覺得口渴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在這個皇宮裏,她每天都過得很安逸很享受,但毫無感情,毫無熱度。
每當她覺得自己的生命毫無意義的時候,她都會想到那一張俊逸若仙的臉,他那一句:我欲度你成佛。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溫柔如月光,清冷亦如月光。
至少,他為了她,寧可深深刺了自己一刀,也不肯貪圖一時歡樂而占了她的身體再拋下她。
白起寧看著楊嬋的眼神如此空洞悲傷,忍不住道:“貴妃娘娘,男人都是善變的,你記得江雲這位朋友,他或許已經不記得你了。有些人過去了,慢慢忘記豈不是更好?”
“我在梁都,聽說了有關他的事兒,他風流倜儻,有過不少紅顏知己。”楊嬋低頭輕笑。
江雲的身邊從來不乏女人,而那些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他一生的畫卷中,都隻能留下幾筆濃淡不一的豔色而已,僅此而已。
他就是那麼隨性的一個人,不會為任何女人而停留腳步。
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點點清露,滴入江流,便化為虛有,水依舊是水。
一江春水,陪伴它的終究是天上的彩雲。
白起寧留下在宮裏,陪楊嬋說了好多話,楊嬋問起了佛山上有關江雲的一切。
“他身邊是不是又有佳人相伴?”楊嬋心思波瀾。
“我,沒有看到。”白起寧淡淡道,她的確本不該看到江雲在佛山有別的女人。
可是她為了弄清江雲的身份,闖入他的房中,在他的床榻上,看到了一個女人。
白起寧沒有說實話,隻是想讓楊嬋的心裏好受些。
聊了許久,天色漸晚,宮女提醒貴妃,皇上等會兒要來了,娘娘應當準備接駕。
白起寧便起身告辭,她也該走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找到人,說這麼多話。”楊嬋握住白起寧的手,舍不得鬆開,“連青桐也走了。”
“還有梁君啊,梁君會陪伴娘娘,寵愛娘娘的。”白起寧安慰道。
楊嬋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是啊,皇上一直很疼愛我。”
梁國國君是那麼寵愛她,封她為貴妃,賜她享之不盡的金銀珠寶,讓她的父親楊忠富成為一國之相,長兄楊峰手握梁國水師兵權。
楊家成了梁國最顯赫的家族,這一切,都是皇上給她的恩寵。
……
白起寧離開了梁都皇宮,坐在馬車內,回國賓館的路上。
聊了一整天的江雲,白起寧的腦子裏也忍不住閃現出,江雲那亦神亦仙的俊逸容顏。
在她的人生閱曆中,五官容貌能與楚逸爭風相當的,也隻有江雲了,那是一種極致的天縱絕色。
白起寧回到落雁居用晚膳,連玨也一同來了。
“聞到司徒大人這兒飯菜的香味兒,我就來看看。”連玨很是不客氣地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