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上了兩杯茶後,退了出去。
江雲閑雅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普洱:“這是楚國的普洱,你嚐嚐,味道很不錯。”
白起寧抿了小口,曾在靖王府喝過這種茶,讚道:“香味濃鬱,清幽甘醇。”
“前些日子,聽說你家裏人來了,一家團聚,恭喜。”江雲神色靜寧。
“可是在我家人聚會的時候,獨孤娉卻想要下毒害我。”白起寧下巴微微抬起,“我反擊對付她,而你卻暗中幫她,這是為何?”
“我並不知道她下毒害你,那夜碰巧在林子裏遇到了她們,深冬的山野天寒地凍,她們孤立無援又沒有馬,我的馬車便帶了她們一程。”江雲答道,“你來,就是為此事?”
白起寧一雙眼光迸射寒芒:“我不知道你與獨孤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隻想問你,如果我與她隻能活下一人,你是幫她,還是幫我?”
江雲不緊不慢道:“這是你與她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
“既然如此,我要你一句話,今後我與她之間的搏殺,無論誰生誰死,你不再多管閑事。”白起寧道。
“非要鬥個你死我活麼?”江雲淡淡問。
“我白起寧能活到現在,除了用腦,還有心狠。”白起寧冷笑道,“若是我對仇人,以德報怨,那我早就死了千百回。”
“如果,我能勸服獨孤娉,不再與你為敵。”江雲目光微微一閃,“你能答應我,放棄與她之間的恩怨麼。”
江雲能勸說獨孤娉不與她為敵,這怎麼可能,白起寧搖了搖頭:“你做不到。獨孤娉是獨孤家安插在淮都,對付白家的毒箭。為了大哥和我,我必須鏟除這把毒箭。”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江雲輕輕開口,正如她的一句話,她能走到今天,就因為從不對敵人心慈手軟。
……
白起寧設下了一個絕妙的好計,既能除掉獨孤娉,更能以此打壓獨孤勢力,幫到蓉城的李昭平。
隻是,此計陰毒,一旦出手便是逼獨孤娉陷入絕境。白起寧與李子涵、段逸商議,周全計劃。
“白姐,你的意思是……獨孤家與齊軍有勾結?”李子涵大驚。
“榮國公與信任齊君田祈交情要好,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當初榮國公也是不留餘力地在幫田祈。如今田祈剛剛穩定齊國內政,便向我蜀國發難,我們何不順水推舟,給榮國公定下個叛國通敵的罪名?”白起寧沉色道。
“這個罪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我們如何能給榮國公定下這樣的罪名?”段逸不解。
“獨孤娉,就是榮國公送來給我們的棋子啊。”白起寧眼角微微抽動,“我們可以從獨孤娉下手,讓她成為遞通國書信的‘證據’。”
一報還一報,前世,獨孤家不就給她白起寧扣下同齊叛國的罪名,將白家抄家滅族麼?如今白起寧合不來個先下手為強。
“大人,以我們的力量,就算有王爺相助……也難成事。”段逸猶豫道。
“即便是不能完全扳倒獨孤勢力,可也會成為他的身上的一大汙點疑點,看似不能動起根本,但長遠來看,多個疑點相加,以後便能鑄成鐵證!”白起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