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是守靈的第七日,輪到白起寧深夜守靈。白冉、白羽擔心二姐身子,要代二姐守通宵,白起寧拒絕了。
身作孝服的白起寧跪在靈堂前,時辰緩緩過去,腿也跪得發麻。
眾人心疼皇後,卻誰也不敢勸,皇後有令在先,誰敢多勸半句就懲治誰。
婢女送來了一張紙條,說是有人要皇後親眼過目的。白起寧打開紙條,目光生露疑惑,是女大夫安燕寫來的,要見白起寧,說是有重要的失竊告訴她。
“扶我起來。”白起寧的腿早就發麻站不起身,兩個婢女緩緩扶白起寧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雖這近一個月來,都在玦陽府,可這安大夫一直在公主的偏院,白起寧在中院,兩人未曾見過麵。白起寧原本是打算會會這個安大夫,但因守在父親塌前,一直沒有機會。
白冉派人監視安燕,也沒有發現異常之處。這幾天來,安燕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公主母子,從未離開過偏院。
令白冉意外的是,四弟白羽去看過她,但兩人也沒有說到幾句話,白羽就離開了。
“娘娘,要不奴婢去把這個大夫叫過來,娘娘有什麼話問她便是。”婢女道,哪有人求見皇後,還這麼大牌的。
“就是,這些草民,真不懂規矩!”另一個婢女嚷嚷。
“罷了,她約我去她的房中一敘,我去見她吧。”白起寧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沒有心思想太多。
玦陽府四處都是白冉的眼線和守衛,絕對安全,所以白起寧也並無多心,去見安大夫。
白起寧去了偏院,安落雁麵帶紗巾恭迎在門外,朝白起寧跪拜:“見過皇後娘娘。”
“平身,安大夫不必多禮。”白起寧心裏是感激這個安大夫的,多虧了她,公主母子才能平安渡劫。
“娘娘請進屋來,民女有話想對娘娘一人說。”
白起寧便讓跟著的兩個婢女候在門外,跟著安大夫進了房間,總感覺安大夫的眼神有些眼熟:“安大夫為何戴著麵巾?”
“娘娘勿怪,近日民女臉上過敏,漲滿了紅斑,見不得人。”安落雁關上了房門,又做了個請的手勢,“娘娘,進隨我進內室。”
白起寧跟著安落雁走進內房,安落雁在床頭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床榻打開後,下麵竟然有一道密室!
“這……”白起寧驚住了,這間普通客房怎麼會有密室。
“娘娘,民女要要事要稟報娘娘,此事關係重大,跟這間密室有關。”
“這玦陽公府,為何有密室?”
“說來話長,請娘娘先跟我下去看看,便知道了。”
白起寧本就身手不凡,即便是安大夫別有居心,這個弱女子也不是她的對手,白起寧便沒有太過在意,跟著安落雁走下密室。
下麵是一間小的石室,密室的牆壁上點了燈,燈光不暗。
裏麵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桌子上擺著一架香爐,陳設極其簡單。
“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白起寧剛順著木梯走下去,就嗅到了淡淡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