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身子一顫,險些被嚇住,她轉回身來看向段逸:“你說什麼?”
段逸英氣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不再答話,上前幾步,一把將魏青擁入懷裏。他本就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這個擁抱足以回答她。
魏青整個身體是無比僵硬的,她立在原地像個木偶,任憑段逸抱著,他的身體的溫暖包裹著她。
緩緩,魏青有了反應,濕軟了雙眼:“段逸,你真的喜歡我麼?”她怕,是皇後娘娘賜婚,他不得不從。
“我早該好好愛你,隻是晚了十年。”段逸柔聲道,手上用力了一分,緊緊擁著她。
眼中含著的淚水落了下來,這幸福是否來得太過突然,太過驚喜?魏青甚至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直到她伸出雙手回應他的擁抱。
……
瑾懷王府的大廳內,李子涵、李宣心照不宣地拍手稱快,說了些奉承話,皇後果然是快刀斬亂情,就用了一天一夜時間就讓魏青和段逸敞開心扉在一起了。
“嗬,以前我是真沒看出來,他倆是一對。”李子涵撓了撓頭,笑道,“不過,還挺般配的。”
連不苟言笑的白戩忍不住戲謔了句:“難怪,我們總是勸他該成個家了,總有用不完的理由搪塞,原來是等著今日的緣分。”
“看來我們該準備份大禮,送給這一對有情人。”李宣托著下巴喜悅道。
白起寧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可不能久留宛城,不早點把他倆的事情解決好了,怎麼能放心回去?”
幾人在大堂裏閑聊,白戩也不能久留在王府,過會兒要回軍營那邊處理要務。白起寧邀大哥單獨敘敘,兄妹兩人也是難得一見。
白戩隨白起寧進了房間,雨燕站在門外守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前一刻孩子為段逸、魏青的結合而開心,現在卻要因白戩的即將離去而魂不守舍。
一別,又不知道何日能相見,雨燕心裏難受極了,哪怕是能遠遠看上他一眼也是好的。
屋內,白起寧跟白戩說起了玦陽縣家裏的情況,白戩連連稱可惜沒能參加四弟的婚禮。
“娘親的身體如何?”
“娘親安好,大哥放心。對了,青瀟個頭都到這兒了,不僅容貌氣質像大哥,在劍法上也有大哥的天賦,說是以後也要做個大將軍。”
“哈哈哈,那孩子,我是很少見他,不過時常與他通書信。他很懂事。”白戩心裏很疼這個唯一的兒子,可每次看到兒子,都對孩子及長安公主深感歉意。
“大哥送給青瀟的那把柳葉劍挺好用,輕盈好使。”白起寧說著,轉身去取了紅煉劍。
這把劍跟隨白起寧十幾年了,也變得陳舊了,不像以前那般鋒刃。不過白起寧始終沒有讓人再鑄寶劍,一直隨身隻佩戴它。
“大哥,這紅煉劍能否幫我修修?”白起寧遞給白戩。
“不如送你把新的劍。”
“不要!這是大哥親自為我設計的,我的第一把劍,我隻用紅煉!”
“嗬嗬,也是,如今我的起寧二妹貴為皇後,若是想要別的劍,一定有很多人進獻寶劍。”
白戩答應幫白起寧修劍,不過要耽誤幾日:“娘娘什麼時候回蓉城?”
白起寧笑道:“下個月初吧,此前我也尚未稟報皇上,就私下來了宛城,沒準他心裏還罵著我呢。”
“皇上寵你還來不及,怎會舍得責罵。”白戩以兄長的口吻道了句,“你可不要恃寵而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