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受訓練時,就算三天三夜不吃飯,也照樣可以徒手打趴三個大漢,如今她雖然被不吃不喝的折磨了三天三夜,但要殺一個昏睡中的男人,還是綽綽有餘。
容溪鳳眸一眯,身子靈巧的從冷亦修的懷中鑽了出來,她看著自己一身的淤青的吻痕和狼狽,更是啐了一口,心中咒罵。
她隨意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之後,便撿起三日前蘇婷帶來的,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走到床前,她神色一狠,就朝著冷亦修的胸口毫不猶豫的揮刀下去……
對待自己的敵人,絕對不能手軟!
這是容溪為人第一準則,心慈手軟,隻會讓自己招來更多的殺身之禍,所以唯有狠,隻有無情,才能夠活命,對於一個初初認識,就強占了她的男人,容溪更是認為不需要有任何留情。
容溪手持匕首,沒有半點猶豫,便朝著那胸口,一刀刺入,頓時,鮮血如注。
那匕首,果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容溪冷冷一笑,刺完一刀迅速拔出,意圖再給冷亦修補上一刀。
第一刀下去,疼痛感讓冷亦修一個皺眉,就立刻睜開眼睛來,他剛要還手,鷹眸卻對上一雙極為熟悉的眼睛來,鳳眸中帶著就幾分恨意,幾分陰冷,幾分倔強。
冷亦修有些發怔的看著容溪手中的匕首,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胸前一個窟窿,鮮血直流。
“容溪,你,竟要殺我?”冷亦修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溪,他不信,可房間內除了容溪,還有誰,她手中執著匕首,眼神狠毒,帶著冷冷的殺意,分明就是想殺了他。
“冷亦修,我說過,你若不殺我,你一定會後悔。”容溪見冷亦修既然已經醒來,便將手中的匕首扔開,看著他胸口上的傷口,她知道,那是心髒的位置,心髒中刀,這男人沒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冷亦修怒極,卻又覺得有幾分趣意,這女子,當真如此狠心,她那一刀,準確的插在他的胸口上,那手法幹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女人,何時連殺人,也毫無懼意了?容溪是在恨他?也對,或許她心中的人還是那個張洋,她不愛他,他強上了她,這對於女子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吧?想起這三日來,不管他如何賣力,容溪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她就算咬破了紅唇,隱忍到暈厥,也十分倔強。
此時的容溪,在恨他,所以才要殺他。
莫名的,冷亦修竟恨不起來,就算知道是容溪親手要殺他,可是他依然恨不起來,隻是心裏頭隻要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心裏想著的竟然是另一個男人,這就讓他十分惱怒!
“我倒真沒有想到,你還膽敢謀殺親夫,可惜…可惜…”冷亦修捂著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緩緩一笑,連連說了兩個可惜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可惜我的心髒異於常人,你這一刀,恐怕殺不了我。”
話音一落,冷亦修就已經自行封住幾個穴位暫時止住了血,隻是這一刀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卻也是失血過多,再加上不吃不喝的三天三夜都在做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他此刻真是有幾分暈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