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戲上演(1 / 2)

嬌豔的女子盈盈一拜,聲音婉轉如鶯:“見過王爺。”

冷亦修沒有回答,隻是把手裏的小瓶放在桌上,又看了看床間,對那女子說道:“去吧。”

那女子低垂著眼瞼,看不清眼裏的神情,隻見她輕輕啟唇,道:“是。”

隻見她,輕輕緩緩的伸出手,手指細長雪白,指間有微微的薄繭,應該是彈琴所致,她的指尖塗著丹寇,鮮豔如紅花。

那小瓶瓶身幽幽,握在女子的手中,有些微微的涼,她一步一步走近床邊。

而冷亦修已經一轉身,轉到了書架後麵,和容溪並肩站在一起,然後輕輕轉動一本書,那書架回歸原狀,一點異常也看不出來。

容溪已經知道那女人是什麼人了,她心中詫異,這個男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連青樓中也有眼線!

轉念一想,心中一下了然,大昭文風開化,特別是當朝皇帝,據說……對美的事物和人特別的衷愛,所以,對官員這方麵約束並不太深,而好色,是男人的天性,青樓,於是成了能夠掌握這些官員的隱私資料最為快捷便利的地方。

隻是,他居然願意把這一條線用在自己身上,容溪微微垂下眼睫,眼底是冷亦修那月白色的衣袖,心裏突然生出一點點暖意。

等她再抬起頭望向內堂時,那名女子已經退去了外麵的粉色紗衣,脫去了下身的同色長裙,全身隻餘下鵝黃色的裹胸和白色的褻褲,露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腿,在月光下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

容溪的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這個女子還很年輕,又是如此美麗,卻……

她正想著,指間一暖,身邊的冷亦修的手指輕輕勾住了她的,肌膚柔軟,骨骼卻帶著男人獨有的堅硬。

都說指尖和指尖是心最近的距離,容溪突然想起這句,想抽開,卻被他用力的勾住,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如寶石般的光輝。

容溪無奈,夾層的空間很小,如果用力掙脫勢必會影響到外麵,她磨著牙,望著那個趁火打劫的家夥。

冷亦修卻是十分滿意,他的指尖感覺著那裏傳來的淡淡的溫度,還有絲絲的柔滑,鼻尖是她身上清香,耳邊有些微微的癢,應該是她的發,外麵是朦朧的月光,一切是如此美好……

他正享受著這份安靜美好,內堂裏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嬌笑,“嗬嗬……弄疼奴家了……”

那聲音在夜色中暈開來,讓人的耳膜都有些發顫,渾身的肌肉一緊,骨頭卻是一酥……

“水蓮,你的皮膚真和你的名字一樣,就像是水做的……”男人的笑聲也傳來,放蕩而猥瑣。

容溪垂下眼瞼,不去看那內堂朦朧的人影和蕩漾的春光,手指尖卻有些微微的發潮,也不知道是她手裏的汗,還是他的……

“這燈怎麼這樣暗?我都看不清你的嬌模樣兒了……”男人嘴裏喃喃的說道,呼吸也微微沉重了起來。

“暗,才更好啊,”女人又是一聲低笑,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隻聽男人的聲音高了兩分,尾音都在發顫,“小妖精,你的手……噝……”

“好不好嘛……”女人追問著。

“好……好……”男人急切切的回答,嗓音中有壓抑的低喊。

冷亦修有些後悔了,真不應該讓容溪和自己一起在這裏看這些,雖然有了一個偷香的機會,但……這也太考驗人的毅力了,特別是在自己剛剛品嚐到了她的滋味之後不久……

他的手指不禁微微用了力,指尖在她的掌心輕輕的撓了一下,感覺到那裏光滑細膩,指端還能夠感覺到有細細的紋路,他微微閉眼,仿佛那紋路一路延展,進入了自己的心田。

容溪感覺到他的進取,不由得一皺眉,不由得猛的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指以示警告。

冷亦修抿嘴一笑,心裏有微微的甜意,像滴入了一滴甘甜的蜜,緩緩的在他心裏溶解,化在他的血液裏,絲絲線線,滿了全身。

內堂的激情終於得到了釋放,男子躺在床上微微的喘著氣,女人嬌聲如滴水,“聽說文郎今天在天陽書院受到大家的讚賞了呢。”

那男人的聲音裏添了幾分傲氣,“不過是那些空有虛名之人,勝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光彩。”

“怎麼會?”女人聲音詫異,“雖然說文郎勝他們是意料之中的,但聽說當時書院監正也在場,想必他也被文郎的才華所驚呢。”

“白監正的認可的確非常重要,”那男人有些微微的讚同,但話鋒一轉又道:“今天出的論題實在是刁鑽,也不知道哪裏跑出來一個無知小輩,居然也敢妄論,而白監正居然不加以製止,那小子說的哪裏比得上我說的幹脆殺了那犬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