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朝堂爭辯(2 / 2)

無辜孩童是誰?婦人又指的是誰?這還用說嗎?

終於,寧王扭過頭,淡淡的看了蘇尚書一眼。

他曾經的嶽父,蘇婷的父親。

“你有何證據?”皇帝高高坐在上麵,靜靜的俯視,可是他的話卻讓眾人的心再也無法平靜。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有何證據?這豈不是說他也認為這件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隻要有證據就可以定寧王的罪?

眾臣在暗中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跳不由得加快,表麵上卻努力裝著平靜,等待著局勢的變化。

五皇子的眼睛放著光,上次因為容浩的事而讓他自己嶽父無法順利的接替容浩在軍中的位置,他就因此對冷亦修心懷怨恨,現在,有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他豈能夠放過?

四皇子的心微微沉了沉,他垂著頭,一思疑慮始終縈繞在他的心尖,這件事情來得太詭異,而且,寧王的沉默也太過於異常,寧王是什麼人?是領過兵上過沙場流過血見慣了生死的人,豈會容人如此汙蔑於他?

他這樣的沉默,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不屑於和這些人相爭,以一種看跳梁小醜的姿態看這些人在這裏爭得你死我活,而他,猶如高高在上的先知,早已經料到了所有的結局,隻是微笑著,森然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最後,輕輕一拂手指,定生死。

四皇子輕輕的抽了一口氣冷,現在連蘇尚書都站了出來,寧王依舊不發言,他到底會安排什麼樣的結局給這些人呢?

蘇尚書的心中一喜,他知道皇帝如此一問,就是動了要治寧王罪的心思,他急忙上前一步,心中雀躍,臉上卻是沉痛的,“老臣……接到密報,在寧王城效別苑外的樹林之內,就埋藏著兩具孩童的屍體!”

“嘩!”眾人都齊齊的抽了一口氣,眼睛來回在蘇尚書和冷亦修的身上溜來溜去,原來蘇尚書早已經掌握了證據!

那為何前幾天不說出來呢?一定是在做心裏鬥爭!是啊,他可是寧王的嶽父!可也正因為這種身份,說出來的話才更有分量!

皇帝的身子向下俯了俯,眼睛裏已經有了怒色,他緊緊的盯著冷亦修,眼底的怒意翻卷,無形的壓力一層層的壓迫而來,他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父皇!”五皇子上前一步,“事關重大,還請再三偵察!”

冷亦維也從隊列中走了出來,臉色蒼白,眼神卻是熱烈,叩拜在地說道:“父皇,還請您給三哥一個辨白的機會!也許……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四皇子心中冷笑,這兩位還真是狠,一唱一和居然就把寧王的罪給坐實了,他微微搖了搖頭,這趟渾水,看起來是非趟不可了。

他想著,慢慢走出對著皇帝施了一禮道:“父皇,兒臣以為,三哥的武功超絕,無論是對於領兵來說還是對於一個皇子的身份來說,早已經足夠了,兒臣就自認為遠遠不是三哥的對手,所以,兒臣實在是想不出,三哥為何要這樣做?孩童並非其它的東西可比,就算做得再隱秘,總有一天也會暴露,這麼淺顯的道理,兒臣相信三哥不會不明白。”

他說完,垂首站立,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並不是為冷亦修求情,而是中規中矩,就這件事情進行了簡單的剖析,卻扔出了最簡單的問題,是啊,寧王為什麼要這樣做?還選擇在京城周圍做這種事情,一旦事情暴露,豈不是自掘墳墓?

冷亦修聽著四皇子的話,微微勾了勾唇,他心中想起容溪,還好,此行一趟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四皇子……果然是一個聰明人。

她……也快回來了吧?現在應該在上船了吧?

“皇上,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位姓王的大臣上前一步,“也許寧王就是要走其它人想象不到的路,劍走偏鋒,覺得才更有勝算。”

“不錯!對於武者來說,”立刻有人附意道:“武術永遠沒有止境,就如同人的貪欲,鋌而走民未可知!”

“是啊,陛下,蘇尚書已然提出了證據,是真是假,派人到寧王殿下別苑附近的樹林一挖便知!”有人提醒道。

殿內忽然靜了下來,一切清晰可聞,包括那些忽緊忽慢的呼吸。

寧王冷亦修抬起頭來,看著高坐在九龍寶座上的皇帝,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