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七公主短促的笑了一聲,眼中殺機一現,“本宮今天一定要將你……”
“公主,這位是明宵國的小公主,郝連蓓兒,此次前來是參加大比,”容溪眼神平和,卻讓人沒有來由的心慌,“皇上早就下了命令,對待各國使團的人員,要以禮相待,不可相欺,更不可相負。”
她一邊說著,一邊再往前走了一步,語氣突然一冷,森然道:“如今,你卻要殺她?”
此刻皎皎如明珠一樣的女子,威嚴和殺氣在眉宇間自生,她盯著七公主和容秋,看著她們的臉色一寸一寸的變白,然後環視著四周,那些貴婦接觸到她的目光,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忍不住低下頭去默默不語。
局勢一時僵住,剛才那些準備過來摁住郝連蓓兒的嬤嬤都嚇得渾身一抖,縮著肩膀不敢再吭聲。
七公主咬著嘴唇,此時的情況當然是不適合再要求執行命令的,再說,她也是一時氣急,當著這些貴婦小姐的麵,公然殺了人,那她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女子一旦被加上惡毒、狠辣的名聲,那才真是壞透了。
容秋在心中暗暗生氣,她沒有想到這個俊俏的小丫頭,居然還是個公主,而且還是明宵國的,這樣相鄰的國家,前不久還剛剛發生過戰事,想來皇帝也是十分樂於見到兩國重歸於好的,這種情況下,捧著郝連蓓兒都來不及,還怎麼會去殺她?
隻是……容溪是怎麼搭上她的?這兩個人明明是沒有關聯的呀……真是讓人恨啊。
“這是怎麼了?”外麵又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眾人皆如大赦,急忙扭頭看去,原來是韋貴妃到了。
因為皇後逝去多年,中宮無主,四皇子的生母容貴妃前段時間奉了皇帝的旨意帶著一尊罕見的紫玉佛像去請雲朗山上的雲風寺主持大師開光,目光還未回來,所以這次的宮宴,自然就非韋貴妃莫屬。
她今日穿著一身明紫色繡深紫色花朵的對襟長衫,明亮而大氣的顏色襯著她肌膚白如凝脂,雖然已經近四十的年紀,但是保養得非常好,一雙眉眼依舊嫵媚動人,烏黑的發間插著玉釵,大小不一,成套的款式,沒有過多的和裝飾,卻大氣端莊,比那些金飾更多了幾分雅致。
她在宮婦的輕扶下,款款走來,目光流轉間威嚴自生,她早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而眾人的中間,應該叫是那間小亭子上的人。
韋貴妃一眼看到了七公主,又發現她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心中頓時明白,這件事情恐怕又是有人惹到她了。
她一邊往亭子這邊走,在場的女人們紛紛施下禮去,嘴裏各自請著安,韋貴妃並不言語也不叫起,而是慢步到了亭子中,容溪施禮道:“兒媳見過母妃。”
韋貴妃仔細的看了看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孩子,起來罷。本宮可是聽說你有身孕了,前些時日往王府中送的補品可都吃了?要好好養胎才是啊。”
“是。”容溪垂頭說道。
雖然容溪知道冷亦修是養在韋貴妃這裏的,但是其它的人卻都以為韋貴妃就是冷亦修的生母,所以,容秋也不得不收斂了幾分,就是七公主也行了禮道:“兒臣見過韋娘娘。”
“罷了,都起來。”韋貴妃環視著四周,淡淡的說道。
一院子的女人這才慢慢起身,呼吸比剛才更輕了一些。
“這位姑娘眼生啊,是哪府的千金?”韋貴妃看著裝扮喜慶特殊的郝連蓓兒,眼角帶了笑意問道。
“我是郝連蓓兒,是明宵國的小公主,給貴妃請安啦。”郝連蓓兒的語速很快,如銀鈴聲響,動作雖然不標準,但是也討人喜歡。
韋貴妃當即就笑了起來,“罷了,罷了,你可是明宵國的小公主,皇上早就下過旨意,要好好接待你們這些使團,今天一早還特意叮囑了本宮,一定要把你們招待好了,否則的話,本宮可是要挨罰的。”
她的話語間帶著笑意,言詞卻如刀光一般,割在七公主等人的臉上,連韋貴妃都要禮遇這個小公主幾分,何況是其它人?
剛才給七公主幫腔的那些女人都往後退了退,恨不把把自己當成空氣一樣,消失在韋貴妃的眼中。
“蓓兒可不敢當,”郝連蓓兒聞聽此言,嘟著嘴嘀咕了一句。
“噢?”韋貴妃的眉梢輕輕一挑。